“你知道吗。”
“那些对我都已经不重要了。”
“哪怕你的脸成了现在这副模样，哪怕以后它不能恢复，永远是此种状态，我也不在意。哪怕以后你再也不能吟诗作对，再也不读书写字，也没有关系了。”
“不考虑容貌和才情，我依旧在意你。我还是想追逐你，站在你的身边，甚至……甚至都已经不去奢望你会回过头来看我一眼。”
“到底喜欢你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了。”
“可我就是很喜欢你。”
云紫幽是笑着说完这些话的。只不过，她嘴上笑着，却垂下清泪。
“真好，你还在。真好，我终于等到了你。”
“云姑娘，我……我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万劫了。我不再想这些儿女情长的事情，我……”万劫不知该怎么说。他只觉得云紫幽的爱太真挚太厚重，反而令他有些配不上。
云紫幽怕他误会，赶忙摆了摆手说：“你别多想，我没有原来的那种意思了。”
“但是请不要再拒绝我了。我什么都不求，我只求能跟在你身边，当一条小尾巴就好了。”
“让我用我自己的方式喜欢你，摸摸的喜欢你，好吗？”
“可是我……”
“嘘，不要再说了。你什么都不用做。你只要看着前方，专注的往前走便好。”云紫幽说的恳切：“今日过后，我再也不会提喜欢二字。你怎么看我，都没关系，当知己当红颜亦或是当妹妹当朋友，再不然当一个小小的丫环，都随你。”
她又是笑了笑：“你都说了不想再用万劫的身份活着。你不是万劫，那我也不是云紫幽了。你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呢。”
云紫幽的说辞滴水不漏，当真让人难以回绝。
过了半响，万劫才是开口：“如果万劫已死，那我是谁呢，我叫什么名字呢？”
云紫幽一喜。他虽是没直接答应，却似乎是默认了，并且还让她参与到了以后的人生当中。
她忖度了一下，道：“了却半生事，无姓亦无名。”
“不如就叫无名！”
……
……
燕亭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身处漆黑幽暗的湖底。
她不是孤独一人，有一条巨龙静静地呆在她的身边，犹如在注视着她又像是在沉思。
它丝毫没有传说中龙的威风凛凛，它看上去有些无精打采，不知是得了重病，还是垂垂老矣。
巨龙双目紧闭，口鼻处的长须随着水流的涌动而缓缓漂浮着。
无比硕大的巨爪，紧紧地陷入在湖底的沙泥之中。
龙角向上翘着，有一边的龙角略微有些残缺。
通体的龙鳞不似画上那样泛着夺目的金色，而是呈现出一种古老陈旧的质感。其上附着绿锈的颜色散发着某种金属的色泽。
它让燕亭想到了一样东西——她的上古钱币。
“你是谁？”燕亭听到自己这样问道。
她的声音透过幽暗晦涩的湖水，显得有些陌生。
“我是龙。”
“你为什么闭着眼睛。”燕亭问了个很傻的问题。
龙打了个响鼻，带着一丝无奈和怨恨，慢慢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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