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姐，你这声韩部长折杀我了，我说到底还是为你打工的，不过你放心，海雅安保这块我一定会用心的。”韩飞开口道。
“能不用心嘛，说起来是为我打工，实际上却是借我的鸡下你的蛋，等你手头壮大羽翼渐丰独立出去，今天做的所有努力还不是为了你自己？”王蓉白了韩飞一眼说道。
韩飞笑了笑，只是在听到借鸡下蛋的时候不由得朝王蓉看了两眼，或许是自己想多了。
“不过阿飞，我倒是有个建议，那些在海雅干了两年以上的老员工，就算没有功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可以考虑将他们安排到下面的各个小区。”王蓉补充了一句。
“还是蓉姐你宅心仁厚，回头我跟小方仔细商量一下，那没别的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韩飞笑着说道。
“去哪？你有这么忙吗？”王蓉开口道。
“这不小区那边事挺多的嘛，我这个经理不去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乱子呢。”韩飞笑道。
“你骗鬼呢，一个月也没见你上几次班，去了也是猫在保安室里打牌，今天你就给我在这坐着哪都不准去！”王蓉命令道。
韩飞苦笑：“蓉姐，你让我在这坐着也就是个花瓶摆设呀。”
“摆设就摆设，好赖还有点观赏价值，你要是跑了我今天的工资可就白给你发了。”王蓉开口道。
韩飞无奈，当下凑到王蓉办过桌旁坐了下来，看着王蓉认真办公的模样倒也赏心悦目，随即就从桌上拿出一份文件看了起来。
上面是海雅和华夏某重工的协议文件，看着上面红线标注的条条框框显然这事还没有敲定下来，翻到最后面几页，赫然是一份折叠好的发动机草图。
按理说这样的绝密文件除了王蓉和集团旗下的总工程师谁都没资格看，可对于韩飞王蓉可没什么隐瞒。
“怎么，咱们的韩部长什么时候成了麻省理工毕业的高材生了，这份图纸我看了半天都没能弄懂，回头还得从工程部那边调几个工程师问一下。”王蓉开口道。
“蓉姐，你怎么对这玩意感兴趣了，现在是信息化时代，来钱的都是虚拟经济，实体都不好做了，插手重工业不是拿钱打水漂嘛。”韩飞笑着说道，目光已经转到了手头的草图上。
“你以为我想啊，这也算是政治任务吧，我的底线就是不赔钱就好，也算是卖给些部门一份人情，以后能帮着打开新市场就行了。”王蓉开口道。
“蓉姐，眼下不是东海全面大开发嘛，你怎么这时候还想着再开辟新市场？”韩飞疑惑道。
眼下东海大开发是重中之重，甚至很多项目都因此放缓了脚步，资金方面的压力也陡然大增，这时候再费心力烧钱的开辟新市场不是开玩笑嘛！
王蓉叹了口气道：“这事说来就话长了，要是能推我肯定不会接受这提案，回头等几个总工过来研究一下图纸。
如果确实可行可以投资一笔卖个人情，可如果推广起来前景不好，就算顶着压力也得减少投资款了。”
“蓉姐，这图纸我看就不必研究了，整个画的乱七八糟的，更别提还存在巨大缺陷。
如果对方没能拿出改善方案，跟他们合作就是进坑，要我说一分钱的投资款都不用给。”韩飞开口道，随即将那份协议文件推到了王蓉面前。
王蓉一看原本的图纸已经被改了七七八八，甚至很多重点数据都被韩飞给涂改了，即便是王蓉脸色也有些变幻了。
虽然她对这些图纸参数都看不懂，可她也知道这些是投入大量人力时间反复研究得来的关键参数，本身就是核心机密，甚至他们在拿到图纸的时候都是签了保密协议的。
眼下不仅图纸被韩飞改了，就连核心参数都被韩飞涂掉了，并且在很多地方加上了文字注释。
外行一看是图纸稍作改动，可到了内行眼中基本就是基础之上推翻重设计了。
“阿飞，好端端的一张图纸怎么被你给毁了？这可是人家江北重工的核心机密，以后都是要申请专利大规模投产的，你这样真的让我……”王蓉看着面目全非的图纸哭笑不得。
“不就一张图纸嘛，也怪我，一时手贱没忍住，反正合作方都留有底图，到时候再要一份算了。”韩飞开口道。
王蓉也是没辙了，甚至恶意的猜想这是不是韩飞对她限制人身自由的软抵抗，随即那份图纸和协议文件扔在了碎纸机上。
就在这时，王蓉的手机响了起来，一看到上面的号码王蓉随即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这才接通了电话。
“苏总，您现在就要会谈？已经到海滨了？那好，咱们半个小时后见。”王蓉说完挂点了电话。
“怎么了蓉姐，这是跟谁谈生意，还得您这位一姐亲自去，直接让项目部派一个人过去不就行了？”韩飞开口道。
王蓉一边收拾资料一边说道：“平常的生意让下面人去就行了，可这位苏总不是等闲之辈，在国内的市场上也有一定的名气。
眼下他有意向和咱们海雅长期合作，这第一次碰面我说什么都得亲自去了，正巧你也在，正巧你闲着也是闲着，跟我一起出去趟吧。”
话说完王蓉已经收拾好桌子将重要文件锁柜，拿起皮包就向着门口走去，韩飞见王蓉都不带商量的，苦笑着点上根烟跟了上去。
两人这才刚出门，正好看到小方带着一份资料走了过来说道：“蓉姐，这里有份资料要你签下字，你跟韩大哥这是要出门呀？”
“可不是嘛，江北苏总来海滨了，约我半个小时后碰面，下午的部门会议推到明早吧。”王蓉说完已经签署好了文件。
小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蓉姐，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讲，我一个大学同学就在江北那边工作。
今早闲聊的时候提起过那位苏总，他们公司和东城一直有频繁的业务往来，据小道消息讲，苏家和东城张家似乎上几辈人就有姻亲关系。”
王蓉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消息属实吗？”
小方也有些为难：“生意上的往来是肯定有的，至于后面的小道消息就不好说了。”
王蓉的眉头皱的更深了，眼下东城和他们已经撕破了脸，双方本就是竞争关系，如果消息属实，眼下该不是东城和那位苏总联手做局引他们海雅跳坑吧？
“蓉姐，要不你再考虑考虑？那位苏总本来就和东城有合作关系，这时候突然找上咱们海雅我怎么觉得里面可能有事呢？”小方开口道。
“不是可能有事，是一定有事！东城那边是什么鸟性大家都知道，没准就设了个套等着咱们去钻呢。
眼下东海大开发，公司的资金链已经紧张了，要是被他们弄几个大单忽悠牵扯住可不是小事。”韩飞一旁开口道。
对于海雅的现状韩飞也有所耳闻，眼下公司的每一分钱都必须花在刀刃上，如果有限的流动资金被一些烂尾的项目拖住难以流通，对于海雅的冲击不可谓不大。
倒是王蓉慎重的考虑了一会说道：“大公司之间相互合作也很正常，东城虽然是老牌集团，可在一些新兴产业方面比起咱们海雅的确有所不足。
商人逐利，苏总在某些项目上选择和咱们海雅合作也说得通，那些毕竟都是小道消息，在证实之前可不能因此错过了这次合作机会。
如果今天的碰面可以促成两家的长期合作，江北市场的打开对于海雅来说意义非凡，一旦上了轨道，江北的广大市场也能为我们缓解很大一部分的资金压力。”
王蓉说的固然有她的道理，可小方还是有些担心。
万一人家真的是居心不良合伙下套，等海雅方面投入了大量财力物力的时候突然变卦，那点违约金可不足以弥补他们的损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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