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何事?”祁伯不解,“赵王派来的特使都被将军杀了...”
说到赵使,祁伯又道:“那特使的首级,老奴已经替将军收好,不知将军有何用处?”
“老夫砍了赵王特使的消息,想必已经传入魏王耳中,再过几日更是会传遍天下。”
“等着吧,马上就会有人登门的。”
廉颇笑道:“老夫虽已决定入秦,可也不能空着手去不是?”
“原来如此!老奴明白了!”祁伯恍然大悟。
原来廉颇早就做好了去秦国的打算,而这送上门来的赵王特使,就是投名状!
赵使代表着赵王偃的脸面,廉颇将其斩首,无异于在打赵王的脸。
如此一来,天下皆知廉颇已经与赵国彻底决裂。
再无返回赵国的可能。
而廉颇又是闻名天下的统兵将领,肯定会有人登门拜访,想要将廉颇迎回自己国家。
就拿魏王来说,他之所以不用廉颇,与廉颇是赵国人有很大关系。
魏王担心,用了廉颇后廉颇反水归赵,如此一来魏国的损失可不小。
同理,其他各国,包括秦国在内,或多或少都有这一顾虑。
廉颇此举,正是为打消这一顾虑,为自己入秦铺路。
不过想清楚这些,祁伯又担心起来。
天下各国的顾虑是消散了,可赵国那边...赵王偃定不会善罢甘休。
若是赵王想对廉颇不利,派人刺杀廉颇...
除了自己这个老奴外,廉颇身边可没有什么护卫力量。
一旦廉颇遇害...
祁伯都不敢多想了。
“那老奴这便去收拾行囊!”
他只希望廉颇能早点动身,离开大梁城。
越早入秦,安全也能多分保障。
至少赵王偃再记恨廉颇,想要在秦国境内刺杀廉颇也并不容易。
与此同时。
大梁城龙台宫内。
魏王一边喝酒,一边与龙阳君欣赏着殿内奏乐。
二人还时不时的用眉目传情。
此时在位的魏王,正是龙阳之好中那位...
“报!”
就在魏王与龙阳君互通情愫时,殿外跑进一侍者。
雅兴被扰,魏王哪能高兴?
当机眉头一皱,呵斥道:“没看见本王正在与龙阳君赏乐吗?打扰本王,你可知罪?”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侍者慌乱道。
一旁的龙阳君见状出言阻拦:“大王,侍者此时来报,定是有什么要紧事,还是先听听所报何事吧。”
见龙阳君开口,魏王这才平息怒气。
“说罢,可是秦人又打来了?”
“本王刚割地献城,与秦国修订盟约,秦人怎还会如此?”
一想到秦军令人胆寒的战力,魏王就头疼。
那侍者见状赶忙道:“不是,不是秦国打来了。”
“那是何事?”魏王不解,脸上怒气再度浮现,“若不是什么要紧事,本王定要治你的罪!”
“大王莫要动怒。”一旁的龙阳君再次出言安慰。
侍者不敢拖沓,直接道:“禀大王、龙阳君,是安插在廉颇老将军府上的下人汇报来的消息。”
“廉颇那个老匹夫能有何事?就因此事打扰本王雅兴?”
对于来到大梁城内的廉颇,魏王是一点都不关心。
若不是龙阳君做主留下廉颇,他甚至连住处仆人都不会安排。
所以听到侍者所说是关于廉颇的消息,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在他看来,廉颇都十多岁了,谁知道哪天就没了?
就算廉颇是闻名天下的老将,也用不了多久。
何必与他浪费精力?
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多陪陪龙阳君呢!
被魏王再次呵斥,侍者有些胆寒。
低着头一句话都不敢说。
“大王,且让他说说吧,”龙阳君来到魏王身边,亲自为他添了一觞酒,“臣听闻赵王派特使前来,想必是为了迎回廉颇,臣好奇廉颇会不会返回赵国,若是他回去了,没准又会领兵来犯我大魏呢?”
魏王听他这么一说,端起酒觞,斟酌片刻:“恩,龙阳君所言在理。”
“信平君住处发生了何事?且向大王详细禀报。”龙阳君向那侍者示意。
他口中的“信平君”,是廉颇在赵国时的封号。
虽然被赵王偃罢了兵权,可封号并未被削。
所以在他人口中,为了尊重廉颇,亦可称他为信平君。
“诺。”
“两个时辰前,赵王特侍前往信平君府上,欲代赵王探明信平君身体状况。”
“还备有厚礼,大有迎信平君回赵之意。”
“随后,信平君与赵王特使共食,据府中下人禀报,信平君一顿便吃了十桶粟米!”
“什么?十桶??”听到这里,魏王插嘴打断。
“你确定那下人没有说错?是十桶而不是十碗?”
他瞪大双眼,满脸不信。
侍者老实点头:“无错,就是十桶,都是那些下人亲手所蒸,绝不会有错。”
“乖乖,这老匹夫是个饭桶不成?”从侍者口中确认后,魏王脸上惊容更胜,直接发出感慨。
那侍者还未说完。
“随后,吃下十桶粟米的信平君竟还当着赵王特使的面舞起剑来。”
“好家伙,这老匹夫吃了那么多东西还舞的动剑呐?”魏王灌了口酒,像是听故事似的,对侍者所言啧啧称奇。
侍者犹豫片刻:“让人没想到的是,在舞剑途中,信平君直接砍下了那赵使的脑袋...”
“你说什么?”
“什么??”
魏王与龙阳君异口同声。
龙阳君更是直接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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