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科幻灵异 > 我在古代当猎户 > 第87章 相处
  这两日, 周渡不许沈溪进厨房做饭,沈溪在家憋得无聊,索性拉着周渡将新家里里外外收拾一番, 正好成婚那日,不少人好奇周渡新修的房子, 跑进来观看过, 还有不少孩子在里面玩闹过。

  周渡想让他多休息两日,告诉他道:“家里我都清扫过一遍,不用再打扫了。”

  沈溪挺稀罕地瞧着周渡:“是吗?”

  周渡确实是收拾过的, 所以他立即不假思索地点头道:“是。”

  “那我就检查检查。”沈溪见周渡点头点得肯定,笑了笑,转身就在房里的每个角落查看起来。

  确实每个房间肉眼能看到的地方都没有什么问题,但他多走两步,放置客桌的角落里全是瓜子皮, 客房的柜子后面,零星地散落着几片花生屑, 甚至蹲下身去,还能在床底发现几块不知道豆包什么时候叼到床下没吃完的骨头渣。

  沈溪把这些地方都逐一检查过一遍后, 笑着对跟在他身后的周渡咳嗽道:“咳咳咳,这就是你说的收拾过了?”

  周渡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难堪来,他是真的有很认真打扫过, 谁知道这些犄角旮旯里的东西是什么时候冒出来的?

  他脸色不太自然地面对沈溪,取出扫帚, 强行镇定道:“我再清扫一遍, 你监督着便是。”

  沈溪眨眨眼, 没忍住笑出了声, 趁周渡弯下腰去扫地的之前, 跳到他身旁,踮起脚尖,揽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烙下一吻:“周渡,你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子太可爱了。”

  周渡松开手中的扫帚,将踮脚的沈溪抱起,蹭了蹭他的鼻尖,向他肯定道:“我真的有打扫。”

  “我知道啊,”沈溪仰着头看向一边没有任何痕迹的地板,“你是把能看见的地方都打扫了,看不见的地方压根就想不起来。”

  周渡抿了抿唇,稍显无奈,天生就没做过多少家务,很多事做起来都力不从心。

  沈溪早就知道周渡不是这块的料,倒也没觉得意外,他搂着的脖子,像个小孩似的:“你亲我一下,我帮你做好不好。”

  周渡含住他的唇,深深地吻了一下:“亲了你,也不让你帮忙,好好待着。”

  就在周渡即将要把沈溪给放下来的时候,沈溪捧住周渡的脸,使劲在他唇上啄出一声轻响:“我不管,我就要帮你。”

  说完,他便自动地从周渡的怀抱中下来,抢了周渡的扫帚,一溜烟地跑去打扫去了。

  周渡跟在身后,见他已经在清扫了,捧着手,好笑道:“你把我活都抢了,我做什么?”

  沈溪眼珠转了转,指着客厅里成亲那日从沈家搬过来的两口藤箱道:“你就帮我箱子里东西收拾出来。”

  “好。”周渡想也不想地把两口大藤箱给抱回卧房,里面装的都是衣物和书籍。

  他把沈溪的衣物一件件取出来挂进自己的衣柜里,空荡荡没多少衣物的衣柜慢慢变得拥挤起来,一大一小,一长一团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就像一对夫妻相互拥在一起一样,叫周渡越看越满足。

  他慢慢把衣服都放进衣柜里后,依依不舍地关上了衣柜门。

  突然发觉原来做家务也挺有意思的。

  由于早知道沈溪要带许多书籍过来,周渡也早早地就效仿沈溪的卧房,在衣柜旁帮他做了个书架,这会他只需要把另一个藤箱里的书籍往空荡荡的书架上摆放就是。

  就在藤箱即将清空时,周渡看见藤箱底有个待锁的红木匣子,他取出来,没在藤箱里看到钥匙,便也没放在心上,对着在一旁打扫的沈溪问道:“乖乖,这个放哪儿?”

  “啊?”沈溪刚把床底的骨头扫出来,闻言抬头朝周渡看了一眼,瞥见他手中的红木匣子,脸色顿了顿,放下扫帚,取过周渡手中的匣子,走到衣柜旁,打开衣柜,将匣子藏在了众多衣服下来,直到看不见后,才舒了一口气。

  周渡见他一改反常的一系列行动,挑了挑眉,想问些什么,最终什么也没问出口。

  沈溪藏好东西后,看见在一旁默默注视着他的周渡,后背微微有些发紧,略显紧张道:“我……”

  我了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口,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周渡舒了舒眉,轻轻拍了拍他后背,安抚道:“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

  沈溪放轻松了点:“你不好奇?”

  周渡望着沈溪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心里便有数了,这恐怕不是一件令人高兴的事,既然说出来,不亚于揭一次伤疤,又何苦要说。

  陈年往事,让他慢慢沉淀就好。

  “不好奇,”周渡对着沈溪忐忑的眼睛,不在乎地说道,“你所有过去的事,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我都不在乎,我只在乎你以后和我在一起开不开心。”

  话还没说完,沈溪就扑到他怀里来了:“开心,认识你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开心的。”

  周渡揉着怀中人的脑袋,微微笑道:“开心就好,你开心了,就是我开心了,明白吗?”

  沈溪扬头看见周渡唇边的笑容,自己也笑了:“明白了,继续打扫。”

  沈溪说完,又恢复了之前的活力,去把他刚刚没有做完的事做完,谁知,眼睛随意一扫,就注意到床边团成一团的东西。

  他好奇地走过去:“这是什么?”

  周渡听见他的问话,朝他看过去。

  就在沈溪即将提起那一团东西的时候,周渡的脸色变了变,脱口而出两个字:“别动。”

  然而他话说晚了,沈溪已经把那一团东西给打开了。

  却是他成亲那日匆忙换下来就没想起过的被褥,上面还残留着凝固的痕迹,斑驳交错得到处都是。

  甚至一打开,还能闻到些隐隐约约还未散的气味。

  一瞬间,周渡和沈溪两人的脸都微微红了红。

  沈溪急急忙忙地又把这堆凌乱不堪的被褥给裹了回去,咬咬唇,羞红着一张脸冲周渡问道:“你怎么不拿出去洗!”

  沈溪恼羞成怒的样子反而使周渡不尴尬了,直言道:“忘了。”

  沈溪气恼地瞪了眼周渡:“吃饭你怎么没忘!”

  “因为肚子会饿,”周渡老实回答他,走过去把那一堆东西给提出来,坐在床上,捏捏他羞红的脸颊,“做都做了,还害什么羞?”

  沈溪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些,鼓着腮帮子,闷闷不乐道:“你当然不害羞了!”

  因为那被褥上的东西全是他的,周渡的东西全留他肚子里,只有他,无处发泄只能全发泄在被子上。

  那天的记忆沈溪已经有些模糊混乱了,他只记得很疯狂,疯狂到最后他都不知道自己弄了些什么东西出来,这会记忆再现也就罢了,证据居然还给他留着!

  他能找个地缝钻进去吗?!

  沈溪的脸愈来愈红,也愈来愈烫,周渡唇边不禁又浮起笑容来:“没事,我不在意的。”

  “我在意,”沈溪暗暗咬唇,尴尬道,“我那样是不是很难堪?”

  “没有,”周渡特别肯定地否认,“特别可爱,真的。”

  尤其是被他欺负得毫无招架之力的时候,只能全身蜷缩起,细声慢语地说不要的时候,可爱得还想给他更多。

  沈溪咽了咽口水,脸上又滚烫了起来。

  更尴尬了。

  尴尬得他现在都没有办法面对周渡。

  只能把周渡支走,他才不至于尴尬得头顶冒烟,他想了想,支开话道:“我明日要给孟睢做吃食,还少些食材,你去山上帮我打些野鸡野兔什么的呗。”

  周渡也没有拒绝,指着地上那堆被他拎出来的东西道:“好,等我把这堆东西洗完就去。”

  光是想一想那场景沈溪整个人就受不住了,更别说是让周渡直面面对他遗留下来的痕迹,绝对不行!

  “不用,”沈溪忙拉起他,往门外推去,“现在就去,被褥我自己洗就成,你快上山,好久没打猎了,万一手艺生疏了怎么办?”

  “不会,”周渡欣赏着沈溪发窘的面容,“我都拿了二十年的弓了,身体与弓可以说沦为了一体,怎么会忘记。”

  沈溪不依不挠地劝说:“那也要勤加练习才行,往后我们这个家可就得靠你养了,你若是手艺生疏了,我们就能喝西北风啦。”

  他说得这么认真,周渡也不好再拖下去,去一旁的库房里取出弓箭,答应道:“好,我这就去。”

  说罢,他唤了声蹲在新家回廊上懒洋洋晒太阳的豆包:“豆包,走。”

  豆包听到周渡的呼唤,立马直起身子,甩去一身的慵懒,活力满满地窜到周渡面前,跟着周渡的脚步,走出院门。

  沈溪望着周渡远去的背影,不由得又提醒道:“只在山外猎猎就好,千万不要进深山!”

  周渡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表示知道了。

  沈溪直到周渡的背影走出院门,这才回房看着地上那一团难以言说说的东西,用手捂住羞红不已的脸,窘迫万分地在床上滚来滚去,不停地捶打着床面:“好尴尬啊……”

  他可能是太尴尬了,尴尬到忘记了周渡的耳力不是不般的好。

  周渡走出院门后,脚步并没有加快,沈溪在房里翻滚哀嚎的声音自然是落到了他耳中,他的眉梢轻轻一挑,眼角隐隐有笑意浮现。

  新夫郎,可以理解。

  沈溪浑身燥热,满脸羞红地在床上躺了好一阵子,想起地上的一堆东西他还没有洗,不得不从床上坐起来,通红着一张脸,抱着这堆东西去院子里清洗。

  自秦毅带着一众属下来桃源村暂住后,沈家这个偏僻的村尾角落就不偏僻了,十几号人团团围住沈家院子。

  虽然他们不一定会在意他们在干什么,但沈溪若是在院子里被褥的话,一定会叫他们看到。

  若是普普通通的被褥也就罢了,可这是他的喜被,喜被上还有许许多多他的痕迹,这若是叫人看了去,那就不是难不难堪的问题了而是可以直接去死了。

  沈溪想都没有想,取出家里的洗衣盆,直接朝村里洗衣服的小溪而去。

  挑了个人少的地方,把满是斑驳的被褥散开,飞快地瞄了一眼被褥上的痕迹,记下所有位置后,在溪水里荡了荡,缓慢地清洗起来。

  待到那些难堪的痕迹都消散去后,他的脸色才逐渐正常下来,按记住痕迹的位置,用皂角轻揉的揉搓,争取把气味也给全部消除掉。

  沈溪选的位置很好,周围根本就没有人,但架不住他端着洗衣盆从村里走了一趟,村里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他。

  他一个新夫郎,嫁的还是周渡,周渡自来桃源村定居后,关于他的一些闲语碎语就没少过,况且前段时间村里还流传着一系列周渡不行的流言,这会大家见沈溪这个新夫郎出门了。

  且沈溪又是大家都熟识的人,又不似周渡那般对人冷淡,他们有话不好向周渡问询,问问沈溪总还是可以的。

  是以沈溪刚清洗完被褥上的痕迹,他的周围就围上了不少同样来洗衣服的人。

  沈溪抬头看了看他所选的位置,很偏僻,属于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的地方,这会察觉到周围的不断加剧的人群,他自己心里也猜到了几分。

  不想太被动,于是在这些人靠近他后,他主动打招呼道:“刘婶儿,陈姐姐,王嫂嫂好啊,你们也来洗衣裳啊。”

  刘婶子作为过来人,脸皮那自然是厚的,见沈溪主动开口,也跟着道:“是啊,过一个冬,家里衣裳都堆成山了,这不今天太阳好,端出来洗洗,小溪,你这刚成婚,怎么不在家多待几日?”

  沈溪一边搓床单,一边不紧不慢地道:“在家都躺三四天了,再躺下去人都要散了,出来活动活动,疏通疏通筋脉。”

  沈溪的一个躺字说得妙啊,一句话堵住了刘婶子接下来还想问沈溪的话,只得转话道:“都躺三四天哩,怪不得这几天都没见你在村里晃悠。”

  人就是这样,你越不想让他知道什么,他就越是想听,你大大方方说出来,他反而不在意。

  沈溪知道这些人想听什么,也不藏着掖着,主动说道:“还不是周渡害的,自成亲那日,我就没下床,没出过房门,害得我这大过年的都没空在村里转转,各位叔叔婶子拜拜年。”

  刘婶子扯了扯唇,她怎么听得这话不得劲,脑子还没转过弯地问道:“嗨,过年么,不就那样,年年都要过的,没什么稀奇的,倒是你,你这刚刚新婚怎的在家里躺了这么久?”

  莫不是真叫那张桂华给说中了,周渡又什么见不得人的癖好不成。

  沈溪见刘婶子还没反应过来,不妨把话挑得再明些:“这不是我家周渡年纪大了,第一次成婚,难免食髓知味了些。”

  这下刘婶子反应过来了,一时间噎得不知道该如何问话的好。

  她不说话了,在沈溪对面洗衣裳的陈姐姐却是开口了:“那你们这几天不出名,吃饭怎么办?”

  送上门来给他虐的,沈溪当即不客气道:“自然是我家周渡给我端房里一口一口喂的呗,他都不舍得我下地,洗漱都是抱着我去洗的,这找夫家还是得找年纪稍大一点的,会疼人。”

  陈姐姐:“……”

  陈姐姐不说话了,王嫂嫂又笑道:“你家周渡如此疼你,怎么还让你出来洗被褥。”

  沈溪挑起大红的被褥给她看:“还不是他这几日都忙着照顾我,把这喜被忘记洗了,我今日又嘴馋想吃肉,他这不一大早上山去给我猎了,我看着家里这被褥,不忍心他一个人累来累去的,也帮着分担点家务不是。”

  王嫂嫂看了一眼大红的喜被,眼热得紧,这被褥的布料一看就不便宜,还莫说是红色的,村里大多数人家成亲的时候能扯上一身红布做婚服就很不错了,沈溪成婚那日那身喜服漂亮得没话说,房里一应用具都是暂新喜庆的,他的婚礼称得上是这十里八村办得最漂亮的一场婚事了。

  现在周渡又待他这么好,真叫人羡慕。

  沈溪也知有些话口说无凭,他把周渡形容得再好,这些人回去之后,转背还是会说他与周渡的闲话,正好他的被褥也洗完了,要下到溪水里去过一过。

  于是不经意间挽起衣袖、裤腿儿,不着痕迹地露出点身上消散得还剩下一点浅淡的印着来。

  两位婶婶嫂嫂的都是过来人,一看这痕迹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当下脸色都有点不自然起来。

  先前她们听了张嫂子的话,误以为这周渡身上有点毛病,这会子正是要来沈溪这里旁敲侧击情况的,这会子情况没敲出来,倒是敲得她们牙疼不已。

  就冲沈溪身上这一身密密麻麻的痕迹和一脸幸福的模样,谁还敢说周渡不行?

  这分明就是行得不能再行了!

  谁家丈夫能有让新婚夫郎三四天下不了床的劲?

  想想人家周渡不仅行,还能挣钱,人模样长得又好,年纪大还会疼人,真是个百里挑一的好夫婿啊,怪不得沈大人舍得把小溪嫁给他。

  几位婶婶嫂嫂自觉在沈溪面前讨了个无趣,匆匆拎了拎手上的衣裳,一溜烟的走了,她们要回去与那张嫂子说理去。

  叫她乱说!

  沈溪望着她们仓皇无措离开的背影,唇角漾了漾,别以为他不再村里晃悠,就不知道村里都在传周渡的风言风语了?

  他在村里也是放了耳朵的。

  小鱼儿的母亲李婶儿都一五一十给他说过村里人是如何如何在散播周渡的闲言碎语,他可以当作没有听到,但他不能任由人揣测他家周渡。

  沈溪洗完被褥,解决完一桩事,喜滋滋地抱着洗衣盆往家走去,路过村里人家的田埂时,他眼尖地发现田埂上有一片长势极好的嫩绿叶子,突然想到周渡是绝对不会吃这玩意的。

  但他转念一想,周渡在床上欺负他欺负得那么狠,他不能不报复回来,于是放下洗衣盆就在田埂上采集起来。

  周渡知道,上次遇熊的事,是真的吓到了沈溪,他不让他进深山,他就真的不再进深山,只在他平时时常打猎的附近周围转转。

  经过一个冬天的修生养息,这片原本被周渡打得快没什么猎物的地方又聚集起不少猎物。

  尤其是野兔子居多,兔子这种动物繁殖得快,而且不怎么挑地生长。

  周渡还没怎么出手,长大到已经可以自主捕猎的豆包就替他叼了三四只兔子回来了。

  周渡垂眸盯着不停在山里间穿梭寻找猎物的豆包,轻抿了一下唇,看来这狼还没有被养废。

  有豆包出手,周渡也乐得清闲,一路上他就负责打了两只豆包抓不到野鸡,剩下的都让它去解决。

  待豆包差不多叼了有五六只野兔子,他也打了三四只野鸡的时候,自觉够了的周渡,准备唤住豆包,准备离开了。

  却见豆包站在山林中一动也不动。

  上次它这样的情况还是遇见山羊,这次莫非又遇到什么东西了?

  周渡走到它面前,朝它盯着一动也不动的位置看去,只见在隐隐绰绰的山林间,有一团颜色雪白的毛茸茸在树林间穿梭着,它正在追赶着一只漂亮的锦鸡。

  那只锦鸡拼命地想逃,奈何那团漂亮的雪团子就盯死了它一般,不追到手不罢休,最终锦鸡一个判断失误,被灵活的雪团子弹跳起来一口叼住它,给拖进了郁郁葱葱的山林间给消失不见了。

  周渡等那团雪白团子不见了后,踢了踢脚边看呆眼的豆包:“回家了。”

  豆包也是一时对那雪白团子感兴趣,这会那雪白团子不见了,又被周渡给提醒过来,替周渡叼起一只野兔子,抖抖身上的毛发,就往山下而去。

  周渡提着猎物悠闲地跟在它身后,彼时正值初春,万物复苏,周遭的草木都如恢复了生机一般生意盎然,不仅嫩草再添新绿,群芳也争相斗艳。

  下山的这会子功夫,周渡已经在草丛里,树荫下看到不少冒出来的野花。

  其他的都是小打小闹,唯独有一株蝴蝶兰开得十分娇艳,周渡盯着它看了会,也不管会不会破坏整株花的美感,伸手折下一朵在手,带着下山回家。

  下山必定经过村前的小溪边,以往周渡都是连停留都不会停留的,径直往村里而去,而今天他却意外地停了下来。

  因为他在小溪边发现了一个他熟悉的身影,忙将手中的娇花藏起,也不管在前面肚子往家窜的豆包,迈步走过去,出声问道:“在做什么?”

  沈溪正挽着裤腿蹲在小溪边,专心致志地清洗他刚从田埂间采到的好东西,骤然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吓得手一抖,忙回过身冲周渡笑了一下,随口敷衍道:“在洗野菜,你怎么回来得这么快。”

  周渡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提着一堆野物:“怕你等着急。”

  沈溪这会看见周渡手中的一堆野物,一双眼睛亮起,赞不绝口地夸赞道:“我夫君最厉害了,这么快就打了这么多猎物。”

  周渡被他夸得也没解释,这里面大半的猎物都是豆包猎的,只是轻轻颔首,从身后取出那朵他特意摘得开得最漂亮的蝴蝶兰,别在沈溪的耳朵上。

  顷刻间沈溪脸上的笑容配上这朵粉嫩的娇花,比那群芳争艳还要灿烂。

  沈溪略显惊讶地蹲下身去,望着小溪里倒映出自己耳旁别着花的样子,不忍碰掉地问道:“你特意摘来送我的?”

  周渡轻嗯了一声。

  大庆有俗语:夫为妻簪花,恩爱长相守。

  沈溪站起来身来,眼眸熠熠:“周渡,你怎么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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