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止水握紧拳头双眼通红的盯向大蛇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疑问。
或许不是疑问，只是无法相信。
“意思是，负责摧毁这批药的宇智波富岳留下了一部分，在斟酌良久后，没有抵挡住年幼的儿子开眼会成为宇智波里人人谈论的天才，他的地位也会更加稳固的诱惑，喂给了宇智波鼬。”
宁野得到大蛇丸的回答后，就已经奇异的冷静下来。
难怪从小就比别人敏感多思，难怪十六七岁开始就要依靠药物维持身体各项机能，难怪从前所有人都说他是透支了身体的潜能而不得不英年早逝。
也就能理解，宇智波富岳逼迫着一个五岁的孩子奔赴战场是抱着什么心思了。
宁野突然就想起日差，那是一个真正的父亲，对孩子除了平安一生的期许外，根本不在乎有多少成就会不会给作为父亲的他带来荣光。
这是宁次的幸运。
“会对鼬造成什么影响？”止水因为情绪激荡，眼中不自觉的开始浮现出三勾玉。
宁野没有搭话，只是沉着脸坐在床边用阳遁修复着那些变得纤细而脆弱的神经。
“首先是身体，痛觉会比常人更加敏锐，假设我们疼起来是，他疼是.”
大蛇丸阴柔着嗓音，喜欢火上浇油这一点，恐怕什么时候都变不了。
他依然觉得不够刺激人似的还要继续，但宁野没有阻拦。“
其次是脑子，他的愧疚，难过，绝望，善良，冷血，也都会是我们的几倍。”
“也就是说，他常常会因为这些特质交缠而产生自我怀疑和否定，他会是个矛盾集合体。”
宁野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似乎是大蛇丸拦住了想要去找宇智波富岳的止水。
他只是想，如果这件事曾经也发生过，那么灭族后仅仅岁的鼬，是怎么在那种要把自己吞噬掉的绝望和愧疚中，为木叶做着间谍任务，被最爱的弟弟憎恨着还要帮他谋划未来。
心里承受到了极限，活着的每一天都是煎熬，恐怕就算没有因为身体原因，完成了愿望后的宇智波鼬，也不会选择活着，他太累了。
“他开眼了，一勾玉。”宁野从思绪里回过神，把手里的瓶子递给了大蛇丸，那里面是宇智波鼬被挖掉的双眼。
“被挖掉了至少有一周，好在对方没有杀他。”
是的，活着就好，这是宁野和止水的庆幸。
“这双眼睛就算安回去也总会跟原装的差那么一些，用不上了，你拿去琢磨实验吧。”
宁野看了眼没什么反应的止水，心里还奇怪便戳戳他胳膊。
“你怎么连点反应都没有。”以他紧张鼬的程度，不早该跳起来了吗。
“你又不会扔下他不管。”信任而又笃定看都没看他一眼。
宁野闭了嘴，没人注意到一旁的大蛇丸手里拿着那双写轮眼，看着这两个人的交流眼里流露出些罕见的情绪转眼便被掩藏了下去。
感受着手底下小家伙越来越充沛的生命力和比之之前不知好了多少的身体素质，宁野不止一次的感叹阳遁是个好东西，也不是第一次感谢系统，给了他一具好皮囊。
阳遁生眼球就连鸣人那个半道子都能用来，他这个浸淫多年阴阳遁的自然不在话下，从眼球各个血管断裂处二次生长补全缺少的脉络，生成两颗眼珠。
“你干嘛呀，别扒着看了，他是个宇智波难道还能给他长出个白眼吗？”宁野没好气的扒拉开凑过去嘀咕是不是写轮眼呀的止水。
“你连眼睛都能生成。”大蛇丸凑过来看着他的眼里似乎带着某种莫测的光。
“嗯。”宁野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我可是万能的。”
“宇智波富岳是怎么想的。”止水突然问道，气愤之下连族长都不叫了。“是太希望自己的孩子成才？”
“别扯了吧，你看看人家宁次什么待遇，再看看你鼬弟弟，哪有人望子成龙到连孩子的身体都不顾，扯淡吗这不是。”
宁野对止水的的猜测嗤之以鼻。
“说白了就是虚荣心作祟，早开眼和晚开眼的区别，看看你弟带土，不就一目了然。想所有人都夸一句宇智波族长虎父无犬子后继有人，要人人都夸他教导有方，好坐稳他屁股底下那把椅子。”
其实他在要不要把这孩子的眼睛封印起来等到十岁左右自动解封这件事上犹豫了一下。
也只是一下。
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他也没有决定别人人生的权利，谁知道宇智波鼬是不是也同样渴望强大，他又怎么能剥夺他得希冀让他遭受来自各方的冷嘲热讽。
新的眼睛只是需要重新开眼罢了，他能为他做的，也仅仅是强化他的身体去掉体内不该有的东西，至于将来的路，走成什么样。
与宁野这个外人无关。
他敬佩后来的宇智波鼬，却不能认同他得作法。
但，未受他人苦，莫劝他人善。</p>【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