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玄幻小说 > 恶毒女配都被她气哭[快穿] > 66、时雨露(8)
  时雨露愣了一?瞬, 猛地朝着门口看过去,看这架势,她显然是误会了阮绿棠的话。

  阮绿棠指了指她的脸:“好红。”

  这么明显的吗?时雨露下意识摸了摸脸, 好烫,她紧张地低下头, 尽量避开阮绿棠的视线。

  “是酒劲上来了?”阮绿棠哈哈笑?了两声,“这样回去的话是会被查酒驾的哦。”

  “啊?啊……过几个小时就查不出来了。”

  原来指的是这个……时雨露陡然松了口气, 她拿起那罐可乐想要压惊, 唇瓣刚贴上去才想起来那是阮绿棠的,时雨露赶紧又把可乐放回去了。

  她刚放下,一?直看着她的阮绿棠就伸手过去去拿那个易拉罐了。时雨露的手指还没离开?,阮绿棠的食指轻轻搭在她的指尖蹭了蹭,才?顺势拿走可乐。

  这个动作勾得时雨露心神一?荡,抬头看阮绿棠却又发现她脸上表情一?变未变,仿佛刚刚的蹭碰只是无意而为。

  可时雨露指尖上似乎还余留着那点温暖的触感,她把手背在身后,悄无声息地蜷了起来。

  “好可惜, ”阮绿棠说,“我还以为能用这个理由让姐姐留宿呢。”

  可时雨露一直在注意着阮绿棠的动作, 根本没分心听她说了些什么。

  阮绿棠对此一?无所知, 用嘴唇贴上了时雨露刚才?贴过的地方, 唇瓣包住那片罐口吮吸几下,好像亲吻一般,离开时, 还不舍似的蹭了蹭。

  杯口上还有时雨露刚刚留下的口红唇印,被阮绿棠蹭得花了一?片,时雨露看着斑驳的唇印, 突然觉得自己嘴唇有些干涩。

  阮绿棠才?注意到似的,把唇印转向时雨露那侧,用天真的语调惊喜地说:“啊,这算不算间接接吻啊?”

  “说什么呢……”时雨露不自在地往黑白琴键上胡乱按了一?下,琴键下压,发出do的音。

  阮绿棠侧了侧身,伸出左手学着她的样子也按了个do音。

  时雨露往旁边挪了挪,按下so音,阮绿棠晃悠两下,又蹭到了她身边,跟着按下同一?个键。

  她低垂着眼,眼珠在薄薄的眼皮下颤了几下,试探性地又按下一?个琴键。不出所料,这次阮绿棠还是有样学样地和她

  按了同一?个键。

  那修长手指所按下的那个琴键,不过两秒前?还是她在按着。时雨露睨眼看着阮绿棠放在琴键上的手掌,恍惚间好像自己的手掌被她紧紧包住了,连指尖都开始发颤。

  她强迫自己别过眼,一?边往下又按了个音键,一?边小声说:“你干嘛要学我?”

  “啊,我哪有?”阮绿棠神色无辜。

  像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她伸出手,这次选了个不一?样的音键。

  这样一来,和前?面几个音符连在一起,她们弹出的乐声就变成了《小星星》的开?头旋律。阮绿棠冲时雨露扬了扬眉,示意她继续。时雨露沉默一?会儿,配合地按下了下一?个音键。

  两个人一来一往,配合着把这首曲子弹了下来,一?开?始两个音之间间隔拉得老长,接着音与音之间衔接得越来越紧密,弹到最后,简直像是一个人弹奏的了。

  最后一个音符在空气中消失后,阮绿棠才?开?口打破了静谧。

  “我们还挺有默契的嘛。”她跑去搬了个凳子坐下,眨巴着眼看时雨露。

  时雨露脸上浮出几丝喜色,又被她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她用手摩挲着琴键,说:“是这首曲子比较简单。”

  阮绿棠瞬间就蔫了,撑着头不高兴地在手里转着易拉罐:“你又打击我。”

  她一不开?心,时雨露就不知道怎么好了,最后干巴巴说了声:“抱歉。”

  阮绿棠倒是下一?秒就打起了精神:“那你弹琴给我听,你喜欢的就行。”

  时雨露点点头,认认真真地弹了几首曲子,纤长的十指在黑白琴键上翻飞,漂亮极了。

  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给她的侧脸描勒一?层金边,藏在阴影面的五官柔和又精致,好看得像从画报上走出来的一?样。

  阮绿棠趁她专心弹琴的时候默默欣赏了好一会儿,才?说:“时小姐,你很?喜欢弹钢琴?”

  时雨露没点头也没否认,只是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你弹琴的时候很?快乐啊,像这样,”阮绿棠用两根手指把自己的嘴角撑了起来,“你不自觉就会笑?起来哎。”

  时雨露惊讶地看着她:“有吗?”

  阮绿棠肯定地点点头,顺

  便诉了个苦:“当然有,而且,你那个笑?容一看就是发自内心的,比对我笑?的时候开?心多了。我知道,你喜欢钢琴比喜欢我多多了。”

  “没有。”时雨露脸上红晕刚退,又被她这番话给点燃了。

  “没有什么?没有笑?,还是没有喜欢钢琴比我多?”阮绿棠连声追问,她其实知道时雨露什么意思,但就是想看到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时雨露果然坐立不安起来,飞快地看了她一眼,柔声细语地解释道:“钢琴是钢琴,人是人,怎么能放在一起比较呢?”

  “嗯……有道理。”

  时雨露刚放松下来,阮绿棠突然又笑意吟吟地看着她,故意曲解她的意思:“那就是说,我在姐姐心里和钢琴同样重要是吗?”

  ……她又被耍了。

  每次面对阮绿棠时都会产生的那股熟悉的无力感又将?时雨露整个人笼罩其中。时雨露自认为是个成熟理智的大人,所以第一?眼看到阮绿棠青涩纯真的面孔时,她判断这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忍不住对她产生了怜惜的感情。

  可谁想到,这样一个小女孩,只用了几句话的功夫就令她惊讶到无以复加。而在此后的每一次相处中,阮绿棠总能用随口几句话,和看似不经意的各种动作轻易调动她的情绪,撩拨她的心弦。

  时雨露生活在一个传统的家庭,父亲时厉对她永远只有更进一?步的要求,母亲除了那一套“割不掉的血缘关系”说外好像就没有其他话可以跟她说了。而弟弟时阳,除非必须出席的场合,其他时间根本见不到他的影子。

  她面对的从来都只有隔着层玻璃的冷冰冰的人群,所以时雨露无法抗拒阮绿棠脱口而出的喜欢,更无法拒绝她的示弱。

  她对这样跳脱大胆的阮绿棠毫无招架之力,既无法用长了几岁的年龄压制住她,也无法用严厉的态度来回应她玩笑?般的话语。时雨露只能一步步退让,而与此同时,阮绿棠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这样的结果时雨露不是不清楚,正是因为太清楚,她才越来越感觉到挫败。

  早在阮绿棠第一次逾矩的时候,她就该与对方划清界限的。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不,或许现在还不晚……

  时雨露捏紧拳头,暗暗下定了决心,她要从现在开始与阮绿棠保持距离。阮绿棠是她未婚夫的情人,她应当把她当做敌人严阵以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那人的钢琴前被追问哪个在她心中更重要。

  想到这里,时雨露按住钢琴边缘,想要借力从琴凳上站起来。

  可她的手刚放上去,阮绿棠却突然莞尔一?笑?:“好了,不逗你了。”

  她灵活地转开?了,与时雨露拉开?一?点距离,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认真问道:“时小姐这么喜欢钢琴,为什么不再弹了呢?”

  时雨露愣了愣,刚在心中建造起的铜墙铁壁便塌了一?角,她再一?次失去了发难的机会。

  “已经弹了很?久,邻居会投诉扰民的。”她最终还是没站起来。

  阮绿棠摇摇头:“不是指这个,我是说,时小姐为什么会放弃钢琴这条道路呢?”

  “我喜欢弹钢琴,又不代表我非弹钢琴不可。”时雨露温温柔柔地笑了。

  阮绿棠嘴角也勾了起来,不过眼睛却依然锐利地盯着时雨露:“我原本以为,像你这样没有经济压力的有钱人,肯定会选择自己喜欢的生活。你既然热爱钢琴,技术又这么高超,干嘛要舍弃掉?”

  “我记得时小姐说过,你是在家里公司帮忙。与其这样,为什么不干脆专心弹钢琴呢?我敢肯定,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成为知名的钢琴家。”

  阮绿棠的话很?天真,带着理想主义的味道,但也正因如此,时雨露意识到她到底还是个还未毕业的学生,心中的堡垒瞬间崩塌了。

  “时阳能在公司独当一?面之前?,我不能离开?。”时雨露抚摸着琴键,神色温柔,语气却无比冷静,“他?还没定下心,对公司大小事务都不上心,而我爸一人管理集团逐渐有些力不从心。”

  “我大学读的金融,为的就是在时阳接手公司以前?帮爸的忙,这样,几年以后,时氏集团才能完完整整地交由时阳继承。”

  阮绿棠手指从琴键上依次按过,滑出一串音符:“那钢琴呢?”

  “钢琴不过是消遣的玩意儿,没有任何价值。公司发展不顺,我却只想着弹钢琴,实在是太不懂事了。”时雨露神情有些冷漠

  ,不假思索地吐出一连串的话。

  那是她在心中翻来覆去默念过无数次的,时厉和她说过的话。

  “是你喜欢的,凭这一?点,它就很有价值。”阮绿棠专注地看着她,说。

  时雨露怔怔地看着她,想说你又在说什么傻话,可嘴唇嗫嚅几下,最后一个字都没说出口,反而被莫名从胸口涌上来的委屈情绪哽住了喉口。

  明亮的阳光不知何时变为了暖色调,阮绿棠转头看向窗外,说:“太阳要落山了。”

  时雨露也看向窗外,橙黄色的阳光投在她脸上,随着她的动作逐渐扩张,最后铺满了她的整张脸,明明已经没了多少温度,时雨露却仍然感觉暖融融的。

  天边盘踞着一?片橘红色的晚霞,随着太阳一点点落下,暗蓝色的幕布跟着拉下,渐渐吞没了那团橘红,只在远远的海天相交的地方拉出一道橙黄色的交际线。

  这是时雨露与阮绿棠认识的第五天,她们一?起看了一?场日落。

  阮绿棠忽然转头看她:“晚饭吃什么?”

  她问得很?自然,以至于时雨露根本没有察觉到不对,就下意识地报了几道菜名。

  “啊……太复杂了,我不会做。我只会一?点家常菜,青椒炒肉,炒土豆丝……”阮绿棠苦恼地掰着手指头。

  时雨露这才?反应过来,立马开口:“没事的,反正我也该回家了。”

  “今天是我搬进来的第一天。”阮绿棠掰着手指头幽幽说道。

  和男朋友分手后,搬进新家的第一天的第一顿饭,难道要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吃吗?

  虽然阮绿棠没有说出来,但时雨露看着她的眼睛,自动帮忙把这句话补充完整了。

  留下吃一?顿饭也没什么的……时雨露刚一?松动,阮绿棠就好像能感知到一样,顺着隙缝往里钻:“那就炒土豆丝,可乐鸡翅,再来一份蛋花汤好了。”

  说完菜单,她就朝厨房走,完全不给时雨露反驳的机会。

  时雨露只好跟在她身后一块进?了厨房,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洗菜备菜。

  阮绿棠从初中起就开始独自生活,做饭是基本的生存技能。可时雨露家里保姆佣人一?应俱全,喝水都用不着自己倒,真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一?双手又细

  又嫩。

  虽然是被阮绿棠强行留下的,但时雨露也不好意思干等着开?饭,跟在阮绿棠身后转了几圈想找些活干,却都被对方抢了先?。她只好出声询问:“我能帮你做什么?”

  阮绿棠正在忙着给鸡翅翻面,听她这样问,头也不回地说:“你可以切土豆丝。”

  想了想,她又叮嘱两句:“切粗点也没关系,大不了我们炒土豆条好了,可千万不要切到你的手啊。”

  “怎么会——”时雨露自信满满的话语刚说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发出一声痛呼。

  阮绿棠连忙回头一看,只见时雨露左手食指上划了一?道口子,血珠从里面不断向外涌。

  时雨露举着手指,刚说出的大话还没落地,全打在了自己的脸上。她实在没想到切土豆丝这样一项无论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毫无技术含量的事难度竟然如此之高。她尽了最大的努力,结果土豆丝还是粗的粗细的细,完全看不出是同一?个土豆上切下来的。

  她刚刚加了点速,脑子就开始跟不上手了,菜刀切下去的时候她甚至都没反应过来,直到出了血才?后知后觉地叫出声来。

  这实在有些尴尬,时雨露正准备自嘲两句,阮绿棠突然俯身含住了她的手指。

  时雨露僵在原地,她能感受到阮绿棠柔软的双唇含住了自己的食指一?侧。紧接着她湿软的舌头轻轻一卷,时雨露只能看到一抹血红附在阮绿棠舌尖,仅仅一?闪而过,就被她卷进了口腔。

  时雨露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赶紧要把她往后推,阮聊天却又噙住那根手指磨了磨,轻轻吮了吮她的伤口。

  随着这个动作,伤口里新冒出的血液被她吮出,同时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一?块冒了出来,从伤口扩散到四肢,直冲向时雨露的大脑。好像细细麻麻的微小电流顺着血管被传送到了她的整个躯体之中,电火闪烁,噼里啪啦地刺激着她的感官,让她感觉浑身软绵,惰性分子占了上风,抬不起一丝力气。

  但时雨露还保持着一?点理智,她猛地推开?阮绿棠,闪身走到水池前?把手伸到水龙头下,红着脸说:“用清水冲一冲就可以了。”

  被她一?说,阮绿棠这才?反应过来似的:

  “啊……对不起,我关心则乱了。”

  时雨露盯着被水流冲刷成白色的伤口,许久,才?默不可闻地回了个“嗯”。

  阮绿棠却又突然哀嚎一声,手忙脚乱地关了炉灶,看着黏在锅底的几个鸡翅欲哭无泪。

  “算了,还是点外卖。”她用筷子扒拉几下,鸡翅一?面勉强能看出肉色,另一面已经是一片焦黑了。

  时雨露拦住了她:“没关系,还可以吃的……你辛辛苦苦做了这么久的。”

  可乐鸡翅一?点都不难做的,阮绿棠本想这样安慰她,但看着时雨露愧疚的表情,她突然又觉得,让时雨露这样对她抱着一?点歉意好像也不错。

  所以,最后端上餐桌的是一盘半糊的可乐鸡翅,一?盘粗细不均的炒土豆丝。

  “鸡翅就不要吃糊的那一面了,对身体不好。”

  阮绿棠把最后一盆紫菜蛋花汤端出来,一?边提醒时雨露。

  可她刚走到餐桌旁,就看到自己碗里多了几个鸡翅,时雨露手边则堆了几块黑糊的焦壳。

  “烧糊的部分已经被我挑出来了,你可以直接吃的。”时雨露说着,把手中刚挑好的鸡翅又夹到了阮绿棠碗里。

  阮绿棠看着她的动作,脸上闪过一?丝难以言喻的表情。

  时雨露愣了愣,连忙解释说:“筷子我没用过,是干净的。”

  阮绿棠放下汤碗,面露无奈之色:“不是这个,明明是我留你吃饭,怎么变成你照顾我了?”

  时雨露抿唇笑?了,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按年龄算我是姐姐,当然应该照顾你。”

  “你可不是姐姐。”阮绿棠撑着头看她,皱了皱鼻子。

  时雨露的表情凝住了,眼底现出受伤的神色。

  阮绿棠接着说:“哪有从来只叫我阮小姐的姐姐?”

  “哦,不对,”阮绿棠故意板起脸,不高兴地说,“你叫悄悄倒是叫得很?顺口。”

  时雨露没想到阮绿棠给出的竟然是这种理由,她忍不住笑了,说:“你不也在叫悄悄?”

  “那怎么能一样?悄悄还叫我棠棠呢,你怎么不学了?”阮绿棠把鸡翅又给夹回时雨露碗里了,“算了,你叫我阮小姐,我叫你时小姐,谁也不吃亏。”

  时雨露不说话了。

  吃过饭,时雨

  露去洗了碗,她磨磨蹭蹭半天出来一看,发现阮绿棠正拖着纸箱往房间里搬。她连忙上去帮着抬了一?角,来回几趟才?终于把东西都挪进了房里。

  她站在卧室门口看了看,不大的房间里放了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再塞进?这么些纸箱便显得拥挤不堪。

  时雨露看隔壁那间房门大敞的屋里空荡荡的,于是问道:“怎么不分一?些放隔壁?”

  阮绿棠头也不抬,从箱子里往外收拾东西:“那是别人的房间。”

  “谁?”阮绿棠的室友,肯定不是时雨露交友圈内的,问了名字她也不认识,但她还是问了。

  “不知道。”

  这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时雨露微微蹙眉:“是……网友吗?”

  “你在想什么?”阮绿棠终于抬头看了她一眼,“我门口贴了传单的,你没看到吗?现在还没租出去,我也不知道谁会住进来。”

  “租出去?”

  阮绿棠看她的表情就知道,这位有钱大小姐根本不懂人间疾苦:“房租太贵了,找个人合租可以省不少房费。你是不是又忘了,我很?穷?”

  想到是自己害她沦落到这种田地的,时雨露抠了抠手指:“抱歉。”

  阮绿棠毫不客气:“那你帮我把那个箱子里的东西拿出来。”

  她说的那个纸箱就在时雨露脚边,时雨露连走都不用走,直接蹲下去往外搬东西。

  箱子里装着零零碎碎的摆件,杯子鼠标垫小陶瓷人之类的,时雨露一边往外拿,一?边帮着在桌子上摆好。

  最下面的是个台历,时雨露拿出来后正要按惯例摆在桌子上,看到台历上的字却突然愣住了。

  “这是……什么?”她面色凝重地问。

  阮绿棠把头伸过去看了眼:“问……顾问敬的行程,他?周六和天润集团进行二轮洽谈,好像是什么商业合作,我也不懂。”

  天润集团,是时氏最强有力的竞争对手,时氏的危机,很?大一部分是由它引起的。

  时雨露竭力保持镇定,假装平静地问阮绿棠:“你怎么会知道?”

  阮绿棠顿了顿,语气低沉地说:“我们有互相报备行程的习惯……”

  说完,她努力提了提嘴角,故作轻松地说道:“你走的时候帮我

  把它扔了。”

  “……好。”时雨露又在那行字上看了好一会儿,才?若无其事地把日历塞进?了手提包里。

  离开时,时雨露特地在大门上找了找,终于在夹缝里看到了一?张卷成圈的传单。

  她抽出来,展开?一?看,上面写着:两室一?厅,配置齐全,美女室友,拎包入住(不拎也行)

  这也太容易引来居心不良的人了。

  时雨露皱了皱眉,从包里掏出一支马克笔,将?“美女室友”四个字涂得严严实实,才?又把那张纸塞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呵,去删作话了。【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