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朵低着头，自染是知道自染要跟她说什么，自从和叶于龙结婚之后，特别是随着叶于龙会打人，不知道多少人都来劝说她，但是小朵忍着，她相信叶于龙会改变，而且这两天，叶于龙确实改变了，令她欣慰，重新对未来充满幻想。
曾经小朵也想离开叶于龙，但是现在……
“叶于龙他最近，变了。”小朵低声道。
“你说什么变了，说清楚啊。”自染不耐烦的说道，她看到这乱糟糟的屋子就心烦，认为这样的居住环境，一天都没有办法呆。
“他变了很多，这两天对我很好。”小朵抬头软绵绵的说道。
“这两天对你好，那就是说之前都对你不好了！”自染高声质问道。
小朵又低头不答，算是默认了。
“哎，你这是咎由自取，自找的啊！我问你，他之前是不是经常打你？”自染又问道。
“他……以后应该不会打我了。”小朵说道，昨天她买了零食，叶于龙都没有说什么，换在以前都打她了。
“你这个傻女人，那个窝囊废有什么好的，你为什么要跟着她，还断绝了家里的联系，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活得像什么！”自染大声斥责道，她是站在闺蜜的角度。
小朵无可辩驳，她之前也是对叶于龙慢慢的没有了耐心，只是这两天叶于龙的表现，小朵又心软了。
所以尽管自染骂她，小朵也听不见去。
“你家里出事了！”自染冷声道。
“啊……什么事？”小朵一下子紧张了起来。
“你妈妈得了重病，前几天还进了危重病房，昏迷了两天，不断呢喃你的名字。”自染说道，这是真的，自染没有骗小朵。
“我妈……她现在怎么样了？”小朵脸色惨白，手足无措。
“现在病情好转了，应该是回家了。”
“那就好。”
“那就好？小朵，你真的是太自私了，那是你妈妈，重病了你都不回去看看。你说你嫁给叶于龙，你一家人鸡犬不宁，你妈妈眼泪都流光了，她重病，成是思念成疾。”
‘我……’小朵说不出反驳的话，她当时一意孤行，坚持要嫁给叶于龙，断绝了家里的关系，家里应该是对她绝望，所以这么大的事情才没有跟她说。
这一刻，小朵第一次有了回家的念头。
只是……要带叶于龙回去吗？
滋啦！
就在这个时候，木门开了。
叶于龙走了进来，不过他进来之后就蹲下给木门的转轴上油，并没有注意到房间里坐着自染。
“这声音听了都起鸡皮疙瘩，我从老鞋匠那里拿了点润滑油。”叶于龙说道。
做这事情，他很认真，然后试了几下，木门开关就不会发出声音了。
然后叶于龙才发现自染来了。
“自染，你好。”叶于龙打招呼道。
自染没有回答他，她看不起叶于龙，懒得打招呼，甚至觉得跟他说话都是一种侮辱，因为小朵的原因，她史无前例的讨厌一个人。
“小朵，我还有事，先走了啊。”自染站起来就离开，她不想和叶于龙同处一个屋檐下。
“我送你。”小朵跟着自染出去，经过叶于龙身边的时候，低着头，不看去看他温柔的目光。
“傻乎乎的。”叶于龙摇摇头，将打包回来的油条和豆浆放在碗里，这是他拿回来给小朵吃的。
大杂院门口，自染停下了脚步。
“好了，你就送到这里吧，刚才我跟你说的，你好好想清楚，家里人重要还是男人重要，而且叶于龙他还会打人，有什么出息啊！别说这两天对你好，狗屎改不了吃鸟屎的！”自染说完之后，直接快步离开了。
看着自染潇洒离开的背影，小朵很自卑，读高中的时候，两人形影不离，但是现在自染已经大学毕业，分配了工作，而她呢……
所以回去的路上，她的脑海一直回荡着自染说的话，特别是她的妈妈病了。
回到家里，叶于龙就说道：“吃早餐吧，我带回来的油条豆浆。”
“你吃吧，我没有胃口。”小朵看都没有看，直接进了屋子。
她躺在床上，泪水无声滑落。
“我自私吗？妈妈的身体不好，我应该回去看看，可是……”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毅然决然嫁给叶于龙，家里就说了，两边只能选择一边，如果回去的话，家里肯定要她离婚的，不会再让她出来。
“小朵，我豆浆和油条给你放锅里面，你想吃的时候自己拿。”客厅里传来叶于龙温柔的声音。
小朵没有回答，叶于龙现在对她越好，她越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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