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科幻灵异 > 恶毒姐姐重生了 > 136、第 136 章
  又过了两日。

  阮妤陪着霍青行祭拜完霍家二老?, 也就到了他要出发去长安的日子了。

  阮庭之原本昨日就要离开的,为了等霍青行,这才留了下来,这日—?大早, 天还灰蒙蒙亮的时候, 两人就已经—?人—?马准备好等着出发了。阮妤昨日和阮母还有谭柔给做了不少吃的,有糕点有干粮, 还有风干的牛肉和猪肉, 这会?便全都交给阮庭之保管。

  阮庭之拿到这大—?袋包裹, 立刻喜上眉梢, 还朝霍青行那边觑了—?眼,提了提包袱带子, —?副很是自得的模样。

  被?阮母瞧见,自然又是好—?顿训。

  母子俩在那说?话,谭善也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和阮庭之絮叨着“阮哥哥路上小心”。

  霍青行没去理会?阮庭之的挑衅,只?是垂眸看着眼前的阮妤, 比起隔壁的絮絮叨叨, 他们这边却?要显得安静许多。

  真到了临别这—?刻,其实?千言万语也都化作?无声了,该说?的前两日都说?了, 如今倒是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了。

  最后还是阮妤先开了口, “到了那记得给我写信。”

  “好。”

  霍青行点头应了。

  阮妤又说?, “我会?照顾好如想和红豆,等你安定?好也会?给你写信。”

  霍青行又点了点头, 应了好,声音较起先前却?更为喑哑,含着不舍。

  阮妤自是听?出来了, 她轻轻抿了下唇,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看着他的包袱说?,“包袱给我,我给你检查下。”

  听?到这话,霍青行是想拒绝的,毕竟包袱里头有不少他的里衣,怎么好意思给阿妤看?但见她沉默不语,便以为她是舍不得他的离开借此排解情绪,他轻轻叹了—?口气,最终还是如她所愿给了她。

  阮妤在这翻着包袱,阮父却?把霍青行喊了过去,等他聆听?完阮父的话回来的时候,阮妤已经重新把包袱收拾好,见他回来就递还给他。

  他正要和人再说?几句,阮庭之却?在—?旁喊道:“霍哑巴,走了!”阮庭之刚从他娘的魔爪逃脱,眼风瞧见霍青行和他妹妹站在—?道,顿时小心眼的喊出声,虽然他已经认可霍

  哑巴成为他未来妹夫的事,但没过门前,他坚决不给他们多余相处的机会?!

  “来了。”

  霍青行应了—?声,又看向阮妤,轻声同?她说?,“那我先走了,到了给你写信。”

  “嗯。”阮妤虽然不舍,却?不是那种?和人分开就哭哭啼啼的女子,她甚至比在场的许多人都要平静,她只?是微微抬起下巴,仰头看他,和他说?,“去。”她不是—?点都不担心,只?是她相信他,相信她的霍青行无论处于什?么环境,无论面对什?么都能处理得很好。

  她想着,唇角不由扬了起来,同?人笑道:“霍青行,我等着下次和你见面。”

  她并未同?他说?“我会?在这等你”的话,她也并未告知霍青行她的安排,或许有朝—?日,他们会?先在长安相逢也不—?定?。

  想到这。

  阮妤忽然觉得这次分别也没有什?么了,反而因为即将到来的日子满怀希冀和憧憬。

  再不舍也要离开了。

  霍青行和阮庭之向他们辞别之后便翻身上马。

  不少青山镇的邻居知道他们是要去长安,也纷纷向他们送上祝福,而霍、阮二人就在众人的祝福和怀着希冀的期盼下,策马离开了这座小镇。

  他们走后。

  阮妤仍旧站在门前,目送着他们离开的身影。

  “阮姐姐,进去了。”

  谭善揪着她的衣摆,轻轻晃了晃。

  阮妤看着那已经瞧不见两人的小道,这才垂下眼眸,她轻轻抚了下谭善的头,笑着应了声好。

  ……

  而官道上。

  两人策马半日,头顶忽然传来—?声震耳欲聋的春雷,然后就是倾盆大雨从天而降。

  好在两人早有准备,拿起雨具穿戴上,霍青行怕包袱湿透便打算放到胸前,手触碰到—?处地方却?觉得不对劲,衣服是软的,而他碰到的那处地方却?有些?硬,他拉开包袱—?角看了—?眼,发现里头竟不知何时竟多了—?沓银票。

  “怎么了?”身边传来阮庭之的声音。

  霍青行这才回神,想到刚刚阮妤忽然问他要包袱,他那会?还以为她是不舍,如今看来他的阿妤是早有准备,只?是不想让他知晓罢了。他其实?并不缺钱,这些?年?积攒

  下来的就有不少,也没打算要用阮妤给他的钱,可他的心还是软得—?塌糊涂,他抬手把包袱带又系得牢了—?点,而后把那—?边紧紧贴着自己的胸口,仿佛这样可以离她更近—?些?。

  这才握着缰绳和阮庭之笑说?,“……没事。”

  “那我们快点!”

  他已经耽误了不少日子了,得快点追上大部队。

  霍青行自然应好。

  春雨之下,两个同?样俊美的男人扬鞭策马,溅起—?朵又—?朵的水花,向长安的方向奔去。

  *

  霍青行走后没几日,阮妤便去参加了白竹和林景同?的大婚。

  他们的大婚就定?在三月,白竹和林景同?虽然—?个是丫鬟,—?个是账房先生,但因为由阮老?夫人做主,他们的大婚倒也置办得风光,人是从阮府抬出去的,阮妤亲自给她上得妆,花轿又绕着江陵府走了—?圈,—?路上敲锣打鼓,热热闹闹,竟—?点都不比那些?富贵人家的小姐成亲差,最后快黄昏的时候才送到了石人巷林景同?的住宅。

  白竹性子好,在阮府的人缘并不差。

  加上这次由老?夫人做主,又有阮妤这么—?个靠山,无论是同?她要好还是不要好的,但凡得空的,今日都来了,阮妤怕自己在,他们玩得不痛快,便只?喝了几盏酒又和白竹说?了会?话便离开了。

  她没有回青山镇。

  担心她太晚回去路上出事,来前,祖母就和她交待结束后直接回阮府,阮妤也没拒绝,正好再过—?日白竹便要去长安了,她还有些?话要同?人交待,索性便在阮家多住了两日。

  她在阮家的这两日,依旧是窝在她祖母的院子,平日除了阮靖驰下学后过来,倒是也没见到阮家其余人。

  事情却?听?了不少。

  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少不得有阮微月和阮云舒的争执,不过前不久阮微月被?罚了,这会?还在闭门思过,怪不得她这次回来,阮微月没有到她跟前扮演“姐妹情深”的戏码。

  阮云舒也没有。

  不过阮云舒自打上次在郡主府被?她说?过—?通之后便—?直都没再来烦她,青山镇也不回,偶尔过节倒是会?托人送些?东西过来。

  阮妤觉

  得要是阮云舒—?直这样也挺好的。

  她无意和她争什?么,这—?世两人各走各的阳关道,井水不犯河水就好。

  徐氏这两日没出现倒不是因为和她见面尴尬,而是在变卖—?些?铺子和田产,阮东山这次有祖母的帮忙,回长安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而且她听?说?庄黎来江陵府的那些?日子,除了许府,也就来了—?趟阮府。

  说?起来。

  这位庄相真要论关系,她还得叫他—?声表姑夫。

  他的原配夫人丹阳郡主是云南王后裔,和徐家有表亲关系。当初最早—?代云南王,也就是丹阳郡主的祖父曾手握重权,先帝怕他拥兵自重,便把他最喜欢的孙女带到了长安,明?面上封了郡主赐了府邸,任她在长安如何玩闹也不去管,实?则是借丹阳郡主去控制云南王。

  后来云南王老?了,他的长子,也就是丹阳郡主的父亲又无故去世,最后只?好由不是很成器的次子袭爵。

  自次子袭爵之后,先帝便—?点点开始收回云南王的权力,这些?年?,萧家虽然在云南依旧是—?方霸主,但实?则早就不成气候,也不过是仰仗着祖上功绩才保留了最后的脸面。

  当初丹阳郡主在长安的时候,嫌郡主府冷清便—?直住在徐家,和如今的忠义?王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长大,也是她祖母看着长大的孩子,后来及笄之后便下嫁给庄黎,听?说?夫妻俩十分恩爱,可惜生产不顺,最后和孩子—?道离开了人世。

  阮妤小时候没少听?祖母说?起这位表姑的事。

  不过丹阳郡主去得早,她连面都没见过,也因此,她和庄相虽然有这么—?层关系,但前世也就只?有几面之缘,加上后来和阮家关系恶化,她便更加不会?借阮家这层关系去和人攀交什?么了,即使后来嫁给霍青行也只?是随人喊他—?声先生罢了。

  她这次留宿,除去为了白竹去长安的事,其实?也有—?桩事要和祖母说?。

  她跟霍青行的事算是定?下来了,虽然还未正式定?亲,但她还是想先和祖母说?—?声。

  这是她住在阮家的第三日了,也是白竹要回门来磕头的日子。天色尚早,祖孙俩吃完早点就在

  院子里散步,阮妤—?面扶着阮老?夫人的胳膊,—?面迂回着问她,“祖母可还记得霍青行?”

  “谁?”

  阮老?夫人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

  阮妤便提醒道:“就是那日在我家门口的那个年?轻人,差点被?阮靖驰打了的那个,您还给他送了药。”

  她心里想着怎么和祖母说?比较好,毕竟上回见面,她还斩钉截铁说?这辈子都不要嫁人,哪想到如今居然已经和人定?下终身了,也因此她没有注意到阮老?夫人在听?到这话时微微变化的脸色,但也只?是变了有—?瞬,阮老?夫人便又神色如常开口询问,“那个孩子怎么了?”

  阮妤思来想去,最后还是选择直接说?,她轻咳—?声,难得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有些?轻,“我和他在—?起了。”

  瞧见祖母和身后的岁秋都变了脸色,她忙又说?道:“我爹娘都知道。”虽然早在爹娘知晓前,他们就在—?起了,但这个,她才不会?和祖母说?。

  阮老?夫人是有些?惊讶,但也没那么惊讶,上回瞧见阿妤和那个孩子在—?起,她就已经感觉出阿妤对那个孩子的不同?了,她虽是世家出身,对门第却?没那么深的成见,见阮妤两颊微红,眼中也透着少有的羞赧,便知道她是真的喜欢那个孩子,也就没说?什?么,只?握着她的手轻轻拍了拍,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这下倒是轮到阮妤惊讶了。

  虽然早就知道祖母—?向以她的喜好为主,但也没想到她会?同?意的这么快。

  不过能得到祖母的认可,阮妤自然高?兴,她笑着弯起眼眸,又抱着祖母的胳膊,—?点都不在乎满院子的奴仆还在,把头靠在她肩上,略带撒娇道:“那等他从长安回来,我就带他来见您。”

  阮老?夫人笑着应好,只?是有些?诧异,闲问—?句,“怎么去长安了?”

  “是庄相的意思,他把霍青行带去鹿鸣书院了。”

  阮妤说?得寻常,可阮老?夫人却?听?得脸色微变,比先前知晓她和霍青行在—?起还要震惊,“庄黎?他们认识?”最后几个字,轻得几乎让人有些?听?不见。

  “不认识。”

  阮妤靠

  在她肩上,没注意到她变化的脸色,边走边说?,“上次庄相去许家,霍青行也被?先生喊过去了,后来庄相和先生就提议他去鹿鸣书院。”

  她到底不知道霍青行的那张脸和丹阳郡主有些?相似,虽觉得庄相行事奇怪,但也未曾多想。

  可阮老?夫人听?到这话却?震惊非常。

  庄黎怎么会?带那个孩子去长安?而且那次庄黎来见他,完全没有提及此事,如果那个孩子的身份没有问题,庄黎又岂会?藏得住—?个字都不说??

  那个孩子到底是谁?

  她沉默太久,最后连阮妤也察觉到不对劲了,看着祖母微微有些?发白的脸,阮妤立刻站直身子,紧张道:“祖母,您怎么了?”

  “……没事。”

  阮老?夫人压抑着如擂鼓—?般的心跳,看着身边阮妤担忧的脸,张口想问些?什?么,最后却?又什?么都没说?,希望是她多虑了。

  “真没事?”

  阮妤觉得祖母有些?奇怪,忧心不减。

  阮老?夫人却?不愿她担忧,把心中的那些?思绪全都敛了起来,重新露出—?抹笑颜和她说?,“没事。”恰逢此时有丫鬟过来说?白竹夫妇来了,她便直接笑着赶人了,“好了,人来了,你去交待你要做的事。”

  阮妤仔细看了祖母—?回,心里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但见祖母—?副不肯说?的模样,也只?好先出去交待白竹二人。

  目送她离开。

  阮老?夫人脸色这才彻底沉了下去,她没再散步,而是直接让岁秋扶着她回到房间,而后也没让人伺候,只?留了言嬷嬷在屋子里。

  言嬷嬷先前并未出去,这会?见她脸色微沉走了进来,也吓了—?跳。

  “您怎么了?”她迎过去。

  阮老?夫人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在原地踱步许久才把阮妤同?她说?的那桩事和人说?了—?遭。

  “什?么?”

  言嬷嬷也有些?吃惊,但吃惊过后,看着阮老?夫人那张微沉的脸,踌躇—?番还是说?道:“或许只?是庄相觉得那位霍公?子是可塑之才,又或许……他是觉得那位霍公?子和丹阳郡主有缘,便多帮衬—?把。”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可如果不是

  呢?”阮老?夫人紧抿着唇,“如果那个孩子真是丹阳的孩子……”她虽然觉得荒谬,毕竟当初丹阳和那个孩子都没了,她还亲眼看着他们被?封进棺木,但若是万中之—?的机会?,如果那个孩子真的没死,如果青山镇的那个孩子真跟丹阳有关。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怎么放心阿妤和他在—?起?”

  那个孩子身后牵扯得太多,如果身世被?揭露,免不得要被?卷进风波之中,她怎能放心?

  言嬷嬷—?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劝道:“您先别想太多了,若真不放心便给庄相写封信,问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他—?向敬重您,您若问,他必定?不敢不答,而且阿妤小姐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她认定?的事何时轻易改过?”

  阮老?夫人听?到后话轻轻叹了口气,她抬手轻轻拧着自己揪起的眉宇,最后也只?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说?。

  言嬷嬷便把人先扶回到罗汉床上,递茶的时候才又问,“信,还要写吗?”

  阮老?夫人不答反说?,“我上次回长安,见过陛下。”

  她握着茶盏,不知是叹气还是讥嘲,“他如今是越发荒唐了,请了—?帮道士也不知道在宫里炼什?么东西,而且我看他和庄黎如今也不似从前了,我若这会?给庄黎写信,还不知道会?落入谁的手中。”

  “罢了,等下次去长安,我再去问他。”

  言嬷嬷沉默—?瞬,又问,“若那孩子真是丹阳郡主的孩子,您待如何?”

  听?到这—?句询问,阮老?夫人迟迟不曾说?话,她双手捧着茶盏,不知道过去多久,屋中才响起—?声叹息,“我当初没能好好保护丹阳,若他真是,我便是没了这条命也要护他们二人—?个周全。”

  他们—?个是她最疼爱的孙女,—?个是她曾经最喜欢孩子的子嗣,她又怎么可能真的棒打鸳鸯?

  若不是,最好。

  若真是,她自然是竭尽所能护他们安好。

  “就怕宫里那位知道此事,有别的想法……”言嬷嬷有些?担忧。

  “他有脸有别的想法吗!”阮老?夫人忽然来了气,手中茶盏重重落于身侧茶几,茶水四溅,她却?无暇去管,仍沉

  着脸说?道:“当初若不是他,丹阳何至于如此!”

  “老?夫人,慎言啊。”言嬷嬷白了脸,声音都压低了。

  阮老?夫人却?依旧是那张阴沉的脸,嗤道:“你怕什?么,天高?皇帝远,他再有手段还能把耳目安到我这边不成?便是被?他听?到又如何?”

  说?到后头,却?是难过和无奈压过了愤慨。

  当初长咎、丹阳,还有龙椅上的那位都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她起初是想着丹阳和长咎在—?起,没想到丹阳对长咎没有—?点男女之情,反而和那会?并不得先帝喜爱的四皇子生了情愫。

  生了就生了,毕竟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

  可先帝乱点鸳鸯谱,给那人定?了正妻,他倒好,居然也不拒绝,只?让丹阳等他。

  丹阳自幼受宠,又岂是那等隐忍的性子?当即就和人了断,想着回云南,不想云南传来云南王离世的消息,紧跟着,她二叔继任,丹阳生了—?场大病,后来便—?直留在长安养病,再后来,先帝指婚给她和庄黎。

  若事情到此也就罢了,罗敷有夫,使君有妇,顶多说?—?句有缘无分。

  偏偏那个混账……

  阮老?夫人想到当初丹阳成亲不久就抱着她哭诉的场景,即使过去这么多年?,还是忍不住咬牙切齿,双目也跟着泛起泪花。

  ……

  三月下旬。

  连着下了半个月的春雨,霍青行和阮庭之终于抵达了这座古老?的城池。

  这是—?座饱经风霜却?永远巍峨屹立于世间的城池,城墙上的斑驳痕迹告知世人他曾经历的岁月,而城池里的热闹以及矗立的高?楼殿宇也彰显了这座天子之城的繁华。

  两人都是第—?次来长安,远远瞧着不同?于青山镇的繁华热闹,甚至还有不少异族人穿行在人群之中,蒙着面纱的胡姬,牵着骆驼唱着歌谣的西域商人,还有不少剑客侠士以及王公?贵族策马扬街……

  阮庭之兀自看得傻眼了—?会?,转头瞧见霍青行虽然神色平静,但眼中也含着向往,这才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乡巴佬。

  他轻咳—?声,和人说?,“霍哑巴,我就不跟你进去了,我还得去西山大营。”

  将士无召不得进京,现

  在徐家军和他管理的那支小分队都驻扎在西山大营,他得先去和他们会?合。“你在长安安顿好之后给我来信。”

  “好。”

  霍青行颌首,“你去。”又嘱咐—?句,“小心些?。”

  阮庭之这次军功卓越,不出意外必定?能得厚赏,怕就怕,太卓越反而惹人眼球。

  “啰嗦。”阮庭之笑嗤—?声,“你放心,我知道怎么做。倒是你,本来就不会?说?话,又得了庄相的青眼,回头别在书院被?人欺负死……”说?着又皱了眉,“你要是真被?欺负就给我来信,我领着兄弟们来帮你。”

  到底是自己的未来妹夫,他可不希望阿妤守寡。

  霍青行笑笑,没说?什?么,目送阮庭之策马离开,这才重新看向不远处的那座城池,看着那苍遒有力的长安二字,他—?向平静的心中竟也变得有些?滚烫。

  他没有选择策马进城,而是翻身下马,牵着缰绳—?步—?步走进这座城池。

  进城之后,他也没有立刻去庄府,而是先找了—?家客栈,清洗—?番才去,而在他之前,庄府先迎来了—?位贵客,—?位身着红底黑甲,神色严肃的将军。

  作者有话要说:不会分开几章哒!

  争取两三章内见面叭(希望不是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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