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玄幻小说 > 盲狙 > 21、第21章
  消息最后还?是发到程珈书手机上。

  苏婥:[你没必要大?费周章, 窃听器这种手段太?下三?滥。]

  接到消息的第一时间,程珈书皱眉盯着这两句话,迟迟没能反应过来。

  徐照则是双脚/交叠地正坐在?对面?沙发, 不急不缓地喝着瓷杯里的咖啡,低头?看着THN公司近期的报表。

  前后联系, 程珈书心里有了数。

  她抬头?看向徐照, 没浪费时间和他拐弯抹角,不爽和鄙夷统统写在?脸上,“窃听器是你的人做的?”

  这话问出,第一时间并没得到徐照的回答。

  男人笔挺地西装革履,看上去和外面?那些上流人士毫无二致,这几年的攀爬已然升到行业前端。

  脸上只有温和的笑?, 情?绪难以猜透。

  徐照越是这样, 程珈书越是心存不安。

  徐照想脱离程控羽翼独干的想法已经持续太?久, 这些年的明里暗里调度,都有程珈书的一手帮忙。

  徐照当年以一句“会设身处地帮她”让程珈书一时蒙蔽地踩上他的贼船,现?在?要想及时止损, 显然为时已晚。

  一通电话, 程珈书从餐厅赶回来见面?, 没想会被徐照那句“用阚江林去试,你自己清楚结果”的下马威逼得骑虎难下。

  她清楚他的手够长,却没想就连刚刚发生的事?, 都能被他第一时间把握。

  程珈书突然就心悬紊乱。

  她不是没有脾气, 但?现?在?奈在?徐照比她在?程控面?前有话语权。她只能深吸口气, 自甘退路地又问一遍:“徐照,为什么要放窃听器?”

  这种不言而喻的问题,徐照听完就笑?了:“不是想让她回去?”

  程珈书眉头?锁紧, 俨然有不好的预感。

  “她是程控的人,不是吗?”徐照慢条斯理地合上报表,起身走到窗边,眉目冷静地望着室外在?乱风中荡的树影,沉黯天色下隐匿的风云诡谲。

  多时后,他声色笑?中含讽,“不加点手段怎么回去?”

  程珈书盯着他的背影,眸色晦深。

  而后,听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述出最狠决的话:“不过是以卵击石,这只是开始罢了。”

  “怎么,”他转身,朝她笑?

  ,“这就怕了?”

  *

  今夜注定是场对峙。

  苏婥盯着面?色沉戾,眸底滚滚涌的祁砚,心中太?多复杂的情?绪在?纠缠徘徊,枷锁一般痛定捆绑着她。

  悄无声息的对峙,她的脚踝在?他温热掌心的包裹中二次上药。

  中途,祁砚没和她多说一句话。

  像极他们之前每一次冷漠的相处。

  伤口刺痛的感觉在?一次次逼痛中接近麻木,她的浅眸像是弯弯一泓清潭,里头?清澈无比,暗夜只够浸没他一个人的身影。

  其实她很想问他,你今晚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会奔跑着上来找我?这是暗示的关心吗?还?是你对我独有的在?意。

  但?话到嘴边,苏婥犹豫之后,还?是选择放弃。

  因为她想到程珈书,想到徐照,想到苏世?丽,还?有那个持久掌控程家?的程控。

  她知道程控为什么死都不放过她。

  必定是因为他查到了,当年一手抄掉程家?境外走线的人是她。

  多可笑?啊,当亲生女?儿?养的人,四?年前居然一手联合警方端掉他的生意链,程控当然会勃然大?怒,弄死她都不为足惜。

  现?在?席卷重来,是他的报复。

  而苏婥早就知道当年那场车祸是程控安排的,也清楚知道苏世?丽不过是苏琼的替身,在?程控眼里如何都只是枚棋子身份,可有可无。

  但?谁都没料到,苏世?丽命硬,不仅活下来了,还?凭着各种手段一步步爬到程控身边,现?在?正大?光明地压制程珈书,做程家?的“女?主人”。

  程家?门庭纵深,苏婥知道自己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该赴的死路,她心里早就有数。

  只是她没想到,她会对祁砚真感情?,甚至是到了,快要难以自拔的地步。

  现?在?,祁砚面?无表情?地抬眼,苏婥定格在?他眉眼的目光肆乱地迎合撞上。

  久时的沉默,是祁砚先开的头?:“你有没有什么想和我说?”

  苏婥知道他是屡立功劳的缉毒警,端掉整个“方昀”就能彰显他的能力。

  但?程家?现?在?不在?中国,户口产业全部外移,人多势众的情?况,她就算想说,也没法说。

  孰轻孰

  重,苏婥心里有数。

  她只能一笔带过地说:“今晚,谢谢。”

  祁砚盯着她的眼,视线锋利到像要洞穿她的想法。

  “你还?有没有想和我说的?”

  话已经到这。

  苏婥被盯得如芒在?背,了唇,血液里疯狂涌的不安和局促已然支配得她如鲠在?喉。

  她该怎么说?

  说她是当年车祸的幸存者;

  是说她那次是蓄意走进贩毒的红灯区,而不是误入;

  还?是说她从一开始和他在?一起,目的就不单纯,她在?利用他的安全感?利用他的背景?

  苏婥莫名?成了弱势的那一方。

  她不是不想说,而是现?在?,她还?没摸清程控那边究竟想做什么,所以不能说。她没有把握,就不能让他以身涉险。

  所以能避开祁砚问话的只有一种方式,苏婥最讨厌也最嫌恶的方式,可她还?是问了:“是想要了吗?”

  这话太?过刺激,祁砚压抑的怒气说来就来。

  他掐住她的后颈,满眼滚过的戾气快要在?这漫天夜下将她吞噬,咬牙切齿:“苏婥!”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苏婥又不咸不淡地补了句:“要我帮你吗?”

  突如其来的一下,祁砚甩开了手,苏婥的后背撞在?皮质沙发上,麻木刺痛贯穿神经,她抿着唇,没多说一句话。

  耳听着“砰”的一声。

  祁砚摔门而去。

  泪眼的婆娑一点一滴地把难忍描绘出来,苏婥低下头?,看向手机上程珈书留下的那个联系方式。

  一通电话打过去。

  她明白告诉她:“东西没有,我要见他。”

  *

  苏婥要和程控见面?的消息被苏世?丽听到了。

  她是不厌其烦地很多次都在?挽回苏婥,但?那又不是真心的,她就是拿捏准了苏婥不可能会听话,所以才高兴耐着性子重复。

  然而,现?在?发展骤变,像是越离轨道。

  苏世?丽有危机感了,所以今天来见程珈书,一并把这件事?不爽发泄:“你同样不想让苏婥回去,为什么不阻止?”

  程珈书坐在?办公桌前,散漫地转着笔,觉得好笑?:“我为什么要阻止?”

  “苏婥对程控而言意味着什么,你不会还?需要我来提醒吧。”苏世

  ?丽嚣张跋扈久了,话里话外的隐含只多不少,“她回来了,我们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是你没好日子,不是我。”要论在?程家?的安全,程珈书比苏世?丽安全多了,“我手上TH还?在?走,我没了,给你接吗?”

  苏世?丽蓦然哑然。

  但?她想到一件事?,还?要反驳:“你别忘了,四?年前是你把苏婥引进红灯区的,差点出事?就是因为你。”

  “所以呢?”程珈书眯了眯眼,眸底乍泄的精光/气场倍出,“你以为你就这样抓到我把柄了?”

  苏世?丽皱眉盯她。

  程珈书觉得她真的头?脑一年比一年简单,“如果不是想废了那条走线,谁有本事?进去?”

  “还?有,你真以为苏婥和你一样蠢?”

  这话话外音太?强,苏世?丽愣在?原地。

  “有时间填充脸,不如多补补脑子。”程珈书放下笔起身,走到她身边,轻瞥蔑视的笑?,尽数绽在?光下。

  见苏世?丽那样,程珈书微挑唇角,明显掰回一局。

  “你不是爱他?那他爱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你不知道?”

  *

  苏婥其实没什么好怕的。

  她不知道祁砚这段时间在?做什么,但?她清楚他是在?忙,所以没功夫来管他们之间那所谓的冷战。

  自从和程珈书那边交流过后,他们也算是消停了一阵。

  苏婥照常去酒吧,去舞团练舞,偶尔出现?在?城东,甚至和徐照打照面?也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好。

  像是一夜之间脉络舒通,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满脑子只留存着简单一个目标。

  有一点,程控什么时候会出现?,这是未知数,苏婥猜不准。

  但?始料未及地,苏婥在?周末的时候收到了一个快递。

  上面?没有显示任何的署名?和联系方式。

  拆开包装,里面?是一瓶香水。

  偏粉的质地,包装精致的模样,看似是外面?专柜里面?近千的香水。

  但?苏婥洗完澡刚涂完护手霜,手一滑,香水瓶跌在?桌上,瓶盖被她拧得松散,有部分洒了出来。

  刺鼻的气味瞬间弥漫在?受限范围的室内。

  带了几缕青芒的涩味,附带奶味和酸味,甚至伴随着气味的屡屡消

  散,会有更多难以掩盖的重金属味。

  这是高级合成品,苏婥反应敏锐。

  她下意识起身去洗手,开窗通风,把这种漫溢游走的怪味冲散在?空气中。

  苏婥的神经被刺激后,一秒想到那天阚江林身上的味道,和这个有过之无不及,也可以说是如出一辙。

  只因为一般情?况不会有青芒味。

  可那天饭桌上有青芒,阚江林吃了,染上了分毫。

  能这么百分百还?原气味度的人,除了某个人,苏婥想不到另外的人。

  果然,紧接着,手机响了。

  是个没有备注的长号。

  苏婥右眼皮在?跳,但?她还?是没犹豫地接起。

  随即一个沉稳却又含讽的笑?擦过她耳骨。

  兴许是太?多年没有听过这个声音,熟悉又陌生,但?灵魂深处对他的抗拒像是深刻的烙印,只一点音量就能让她心跳惧怕加速。

  苏婥吸了口气,直截了当开口:“我都同意了,你还?想怎样?”

  对面?的男人笑?得温和,是比徐照还?要更甚的温文儒雅,却每个字眼都裹刺锐利:“这个礼物,还?喜欢吗?”

  苏婥不想和他攀谈:“你知道你这瓶东西有多恶心?”

  “现?在?还?会说谎了?”明明太?久没有消息了,可男人还?是能够随时随地表现?出对苏婥的了解,“你最喜欢青芒了,你忘了吗?”

  苏婥没搭理他。

  对面?的人就是程控。

  一个大?她十八岁,什么都强控制欲拿捏的变态,偏执没入骨血里妄以为把她锢在?身边,苏琼就会在?他身边的男人。

  苏婥早就见识过他心思越肮脏,表面?装得越温柔的手段。

  他恶心,就在?于他不承认自己的人格分裂。

  第一人格的清醒会喊她乖女?儿?,宛如慈父;

  第二人格的暴戾会随时手,但?凡她对他说一个不字;

  第三?人格的温柔偏向依恋,回避型的反向极端,他没有她会死,他嘴里的爱她甚至能超过他爱苏琼。

  这样的人,难道不是神经病吗?

  苏婥不理解程珈书和苏世?丽为什么会守着这种男人。她觉得他恶心至极。

  程控却像是抓住机会,嗤声在?笑?:“你以为你有多爱他?短短四?

  年而已。苏婥,你最好记住,玩够了就要自觉回来。”

  苏婥站在?窗边,眼也没眨,“你觉得你还?能撑多久?”

  现?在?就是对话,她不介意实话实说:“你在?东南亚吃得很开,但?在?这呢?国有国法,法律明令严打制毒贩毒,你的手但?凡伸进中国边界一点,你觉得你能逃得了牢饭?”

  “所以你要找一个缉毒警来和我抗衡?”程控的语气似乎是觉得她很可笑?,“还?不惜找个有背景的?”

  是啊,这难道不就是他的弱点吗?

  这么多年来,苏婥都在?想尽办法逃离,她失败了太?多次,唯独这次成功了。

  她承认她起初是有所企图,她同样也不敢告诉祁砚实情?,却不能放弃待在?他身边的一分一毫。

  她的身边只有他。

  只有他是她的曙光,她怎么能舍手放弃?

  天差地别的两种成长背景,祁砚是天子骄子,出生的起点就在?很多人的终点,也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

  可她呢?

  或许是有一个很好的过去。

  但?命运终究不能嘉赏每个人,待她便只有三?分,剩下那七分都是祁砚补足给她。

  但?现?实大?于理想。

  苏婥清楚自己和祁砚没法走完更久,但?她就期盼再?久那么一点点,就再?久一年半载那也是好的。

  偏偏这是妄想。

  现?在?碰上程控,人如其名?的控制。

  从徐照进舞团,到程珈书抢展位,再?到未来极有可能因他偏执而操纵的命案,苏婥相信祁砚,但?她受不了程控间歇性想要带给他的伤害。

  甚至是,苏婥后知后觉,程控很有可能早在?当年那场“7.15”案件就盯上了祁砚。

  “进我家?门的是你新培养对象?”苏婥说,“是徐照不听话,所以你要开始养新人?”

  程控没否认,“那弯月亮,漂亮吗?”

  苏婥垂在?裤边的手慢慢地握紧成拳,“这是擅闯,下作手段。”

  即便感知她呼吸的微重,程控也避重就轻地说:“你该知道,我比他更爱你。为了你,我还?找到了你想要的。”

  苏婥就算没出声,但?眉头?已然皱起。

  程控不介意她的沉默,“这么多年了,难道不想念你的父亲

  吗?”

  “你什么意思?”

  程控只笑?,很快嗓音便褪去方才的温柔,冷冷淡淡:“喜欢这个惊喜吗?乖女?儿?。”

  *

  另一边的警厅,蒋润妻子显然没料到那天会碰上陈训。

  因为她发脾气时说话不过脑子,所以支队现?在?对案件的调查又多了一条线,是从蒋润妻子嘴里套出来的华东新迎项目。

  这个项目原先是“加纯”要放在?年底的压轴项目,但?因为中途碰上几次非法举报和检查,项目一度耽搁,竞标出现?问题。

  当初在?定下签合约的时候,蒋润和陈训原先是合作双方,但?因为账户问题,利益担保独写蒋润的名?字。

  后来半年,这个项目零零散散多次出现?利益纠纷。

  蒋润找人借钱去填项目的窟窿,这件事?他妻子并不知情?,也是等到债主追上门来,变卖城区的两套房产才艰难还?完三?分之一。

  现?在?华东新迎转到别家?企业手上,蒋润妻子也不介意旧事?重提:“混在?这个项目里的没一个好人。”

  她看到前段时间詹印出事?的消息,讽刺地笑?说:“果然,做了坏事?迟早会遭报应。”

  祁砚翻着案件表,“说清楚点。”

  蒋润妻子实话实说:“那个出事?的银行高管,叫詹印是吧,他可不是什么好人,一手帮陈训那畜生做了假账,流水线全搞到蒋润头?上,合着算计我们,死了也是活该。”

  知道祁砚可能不信,蒋润妻子又说:“你不是问我‘以前怎么没吸死你’这话什么意思吗?就是字面?意思啊。他们一天到晚有空凌晨两点就跑夜/总/会,以前还?拉着蒋润一起,蒋润去过一次,发现?他们在?聚众吸毒,就再?也没去过。”

  “这事?多久了?”祁砚问她,“哪个夜/总/会?”

  “最早知道是两年前,哪个夜总会不知道,不过是经许市那个招牌夜/总/会,那边人都知道,这家?做得可大?了。”

  夜/总/会出来可能没有什么。

  但?经许市,就不对了。

  祁砚第一反应想到魏永西姐姐魏郦那家?夜总会,就在?经许市。

  好像,“绚丽”就是招牌。

  而詹印尸检图上显示出的指甲处甲盖的坑洼和

  多处的残缺显示,支队的人好多次尝试找切入点从中击破,无一次不出现?问题。

  但?林诀想尽办法找回的詹印的手机备份,里面?有一条就是出事?前两个小时,这个手机录下的最后一通视频。

  是在?河边,风声木然萧瑟,水流游下湍急。

  这样的环境,詹印一个人坐在?河边,光看神色和举措的滞缓,总是状态不算正常的征兆。

  昏暗的光线下,詹印对着手机摄像头?悠悠地说了很多话,说了很多无关紧要的事?,偏偏口风依旧紧得没一个人人名?出现?。

  边说,他还?用老虎钳类的用具生硬掰着自己的指甲。

  对,他在?“神志清醒”的情?况下,在?自己掰断指甲盖。

  这是什么荒唐的情?况?

  视频画面?血腥又真实。

  林诀一开始还?能看两眼,到后来血流横淌的画面?,他莫名?都有强烈的反胃感,刚刚吃下去的午饭都可能要吐出来。

  “队长,这个......”

  祁砚始终盯着屏幕看,像是要从中揪出一点破绽。他偏头?问他们:“詹印家?里搜过没?有没有找到什么异样的?”

  林诀说:“他家?是那种老式的楼梯拆迁房,一个家?就四?十平,里外没多大?,都搜过了,没东西。”

  如果是老式的楼梯拆迁房,那祁砚想到了一个问题点。

  “装的是地板还?是瓷砖?”

  “是木质地板。”林诀翻出家?中取证拍摄的照片,“但?除了房间是木质地板,其他地方,比如阳台和厨房都还?是水泥地。”

  祁砚盯着照片上房间那块木质地板,沉默思考了很久,联想到蒋润别墅画框的事?,突然意识到问题,拿起手机就往外走。

  “重新都再?搜一遍。”

  ......

  事?实证明,靠床靠窗的那块木质地板下的确是有一个塑封袋,不过里面?放置的东西已经受潮,白色的黏糊融在?一起,像极糖化现?象。

  而另外,压在?塑封袋下的,还?有一份欠条。

  五百万的欠条,对象丽姐。

  塑封袋里的物质检测出来,是LSD致幻剂。

  林诀不明所以地疑惑:“詹印没有精神类疾病,怎么会有LSD,更何况按照受潮回推,药品在?地板下已经很久了

  。”

  这的确是个疑点。

  但?祁砚更关注的不是这个。

  是那张欠条,案件关键人物又多了一个。

  *

  就算祁砚照常工作,照常出现?在?警厅和公司,身边的人都能感觉他状态的不对劲。

  坐回到车上,祁砚没急着开车,反是解锁手机,盯着一个界面?看了好久。

  因为常旭那辆车还?要带别的队员,所以林诀跟祁砚走。

  他能清清楚楚地察觉祁砚神色间的沉郁,像是在?忍着什么情?绪,没等抒发片刻,又被他自行消化到毫无踪迹。

  林诀盲猜是因为苏婥。

  毕竟那次酒吧那场事?,借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道理,他多少能看出祁砚和苏婥彼此间的牵连。

  他们都需要彼此,却都无例外地没有承认这份需要。

  这的确是很匪夷所思的一件事?。

  苏婥不爱发态,所以她的朋友圈是习惯设置的三?天可见。

  祁砚不知道点进去多少遍,略过三?天可见的提示语。

  他要看她,只能走“盲狙”酒吧的公共账号,更新量每天固定,限时限段,是夏桥在?操作。

  隔着屏幕,女?人的举手投足都在?叙述风情?,她生来好看,尤物方可,性感和娇媚在?她身上诠释剔透。

  祁砚意外发现?,没有见面?,他开始想她了。

  这是件看似寻常,对他们来说却又格外疯狂的事?。

  祁砚没察觉出这份想念将会在?他心底根深蒂固,也没试图去扣响自己的心门。

  只知道,今晚回城东,她会到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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