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侠文学 > 修真小说 > 梅花落尽几声啼 > 第七章 梁怀憬下江南,许昭落水见真心
  没过多久,在太子府弹琵琶的紫衣姑娘被封为煦昭仪,赐居贤月阁。

  听到这个消息的我和梁怀憬梁怀宇三人正在富顺酒楼吃早茶,我被呛了好几下,一封就是昭仪,可见多宠爱了。

  听到消息的梁怀憬倒是不咸不淡的吃着酱鸭。梁怀宇同我一样不愤愤不平:“这女子来历不明的”

  我气得直拍桌子,酒楼人多嘴杂,只能小声抱怨,“就因为长得像皇后娘娘吗我呸皇后娘娘的端淑是她没有的。”

  梁怀宇直点头非常赞同。

  梁怀憬看我们两个如此,给我们一人拿了一个酱鸭翅:“吃吧吃吧,父皇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吃鸭子吃鸭子。”

  我看他这样,属实气不打一处。转念一想,皇后娘娘走了那么多年,那女子不过是皇后娘娘的替身,皇上怕是想把她当做皇后娘娘一样去弥补对皇后娘娘迟来的爱意。

  吃着鸭翅,心里暗暗唾弃这帝王的爱就是这样,故人已去,旧事不复,恩爱不再。

  梁怀憬看着许昭咬牙切齿的样子,真真是可爱。

  梁怀宇还记着先前梁怀憬生辰时许昭与梁怀憬之前的互动,故作轻松的开口:“昭昭,之前我二哥生辰,你说了什么让他笑得那么高兴的。”

  “奥,那个啊,我就是约他亥时梅园见面,我跳支舞作为他生辰礼。”

  梁怀宇心里松了一口气但是有觉得烦闷自己没能看那支舞,打趣道:“你可真会省,想跳支舞打发了。”

  我挥着鸭翅眨眨眼俏皮的笑了笑:“我还想你生辰时也这么打发了,你哥哥也是那么说我的。”

  梁怀憬看着许昭就这样把送他的生辰礼说出来了,心里不太畅快,表面还是那样云淡风轻的喝着茶还跟着打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就是那样古灵精怪的性子。”

  三人吃完小吃,刚出门就碰到了去礼佛回来的宋知嬅和侯爵夫人,两人正下马车,宋知嬅抬头看到梁怀憬一身秋蓝交领长衫,穿着太师青褙子,模样俊秀气质绝佳,忍不住脸红,才反应过来要行礼:“太子安,二皇子安。”

  侯爵夫人看到自家女儿屡屡见到太子都是这样的神情,明白女儿的心意。我笑着跟侯爵夫人和宋知嬅问好:“侯爵夫人安,宋妹妹安。”

  侯爵夫人看到我:“昭昭也在,替我向将军和将军夫人问好。”

  待许昭一行人离去,白妍才摸着自己女儿的手:“告诉娘亲,你是不是对太子有意思”

  宋知嬅心事被看穿有些不好意思:“女儿有自知之明,他是太子,只不过因为得他搭救两次,自己一厢情愿的事。”白妍想了想:“太子救过你两次你小时候落水那次也是他救的”宋知嬅点点头:“是的。”

  侯爵夫人喜笑颜开:“嬅儿,这是你们的缘分。”

  回去路上,“走吧,去我将军府上喝喝茶。今日是我母亲生辰,父亲怕是已经带母亲出门了,每年我母亲生辰的白天都会这样,你们就同我去坐坐吧。”

  我大手一挥扯着他们两个人的袖子往将军府去。

  刚进门,左望右望不见我娘亲,小槐在院子里慢悠悠的拿着胡萝卜逗着安安,见到我们三人马上起身,我问她:“我娘亲呢。”

  “将军神神秘秘的带夫人出去了,好像是带夫人去看送她的生辰礼。”我会心一笑,心里了然:“那么大的人了,还偷摸着带我娘亲出去。”

  梁怀宇与梁怀憬心知肚明。“将军与将军夫人果然情深义重。”梁怀宇同我说道。

  我无奈的摆摆手,“全家我父亲最宠我母亲了。”

  梁怀憬抱起安安,安安乖巧的喵了一声,“安安又胖了许多。”小槐端上来桃冰酪:“夫人知道太子与三皇子会来的,提前做好冰酪,解解热。”

  梁怀憬抱着猫,喝了一口冰酪,才开口:“父皇决定派我去江南巡盐后日将启程。”

  我有些惊讶:“江南巡盐可是个香饽饽,先前一向是大皇子去的。”

  “父皇派二哥去也是为了历练,如今他是太子,总是要树立威望的,这是次机会。”梁怀宇说道,“只不过山高水长,此去需要些许时间,二哥多多照顾好自己。”

  梁怀憬顺着着安安的毛,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放心我有分寸,路云会跟着我去的,也会有侍从跟着的,况且这次丞相之子付如许也会一同前去。”

  我沉思了一会:“贵妃借你生辰将那位琵琶姑娘送入宫,而后你又突然被派去巡盐,那大皇子可有什么反应。”

  梁怀憬没说话,梁怀宇想了想才回答:“大哥倒是没什么反应,反倒很是关怀。”

  可我总感觉里面有猫腻。

  梁怀憬不咸不淡的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们姑且安心。”

  梁怀憬出发当天,许昭与梁怀宇前去朱雀门送他,梁怀憬看着自家弟弟略有担忧的眼神,摸了摸他的肩,“你放宽心,这几月我会时常写信,你在这里一切都要自己应付了。”

  我递给他两瓶药:”这是万青姐姐先前做的驱虫的药,如今炎热,江南蚊虫多,你或许能用得上。”

  梁怀憬接过药看着我,只说了一句:“你一切安好。”便与付如许等人骑马去码头了。

  刚到码头,付如许抱着手臂看着梁怀憬的样子,嘴角勾起:“舍不得啊。”

  梁怀憬故作疑惑:“什么舍不得,我舍不舍得不知道,我倒是瞧见了你与柳家姑娘远远相望了。”

  付如许像是被猜中了心思,毕恭毕敬的抱拳:“不愧是太子殿下。”

  梁怀憬拍了拍付如许,“别贫了,上船吧。”

  贵妃坐在池塘边手捧着一个白釉荷花碗一点点喂着鱼,身后的婢女玉春上前:“娘娘,太子出发了。”

  贵妃喂着池塘的鱼,看着鱼的游动的身体:“鱼要养大了才好吃掉,是吗玉春。”

  玉春点点头应和:“华昭仪到了。”

  贵妃原本平淡的表情立刻转化,转身眉开眼笑的去拉着华昭仪的手,十分热情:“妹妹怕是还没怎么来着湖中亭坐坐吧,如今天气炎热,快喝一碗绿豆汤解解暑。”

  华昭仪微微行礼:“谢过贵妃娘娘。”

  舒贵妃看着华昭仪,温温柔柔的说:“昭仪妹妹怕是还不太适应宫中的生活吧,若是缺什么,尽管与我开口。”贵妃示意玉春拿上来一个锦盒,“这金镶玉手环就当是我送你的礼吧。妹妹进了宫,也得学学宫里规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才能更好的伺候皇上。”

  华昭仪乖巧的点点头,接过锦盒:“妹妹明白,妹妹一切都听贵妃姐姐的,这手环我会日日戴着不忘姐姐的嘱托。”

  贵妃见华昭仪明事理,心里的戒备放下了一些:“这是我身边跟着伺候许久的秀春,就让她以后跟着你吧。”

  华昭仪笑着谢过贵妃。

  待华昭仪走后,贵妃独自坐在湖中亭望着池水中的鱼,用手拨着水,这是步大棋,是她盘算了多年的事。

  “母亲。”身后的大皇子出声,贵妃才缓过来。

  “安儿,你来了。”贵妃看着坐着轮椅的梁怀安,心里满满的疼惜,示意婢女们都离开。

  “我已经命人去盐商和江南的官吏里打点好了。他既然去巡盐就不能让他那么轻松。”梁怀安语气冷漠,“那个华昭仪是否可信。”

  “母亲查过底子了,家中只有一个妹妹,妹妹病重只要握着她妹妹,自然为我们所用,当初我见到她也是吓了一跳,属实很像。接下来一切都会按照我们的计划来的。”

  梁怀安没说话,过了半晌才说:“别让人发现了。”贵妃点点头,看着自家儿子的腿,心里不满怨恨,如果不是先皇后,不是皇上,安儿就不会如此。

  华昭仪回到殿中,笑脸盈盈着对秀春说:“你跟着贵妃娘娘多少年了。”

  秀春规规矩矩:“五年有余。”

  华昭仪点点头:“是不少了。既然贵妃娘娘让你跟着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

  秀春低眉顺眼:“奴婢一切听娘娘的。”

  华昭仪望了一眼冰壶,笑脸盈盈:“冰壶快要没冰块了,天气炎热,皇上待会要来,秀春你去冰窖拿一些来吧。”

  “是。”

  华昭仪等秀春走后,打开贵妃娘娘送的锦盒,细细观察着金镶玉手环,发现手环内环有个小口,不仔细看看难以察觉,她用手指摸了一圈内环,发现小口旁边有个小按钮。

  她摁了摁,晃了晃。一些白色细粉末从手环里抖出来。

  华昭仪看着这些粉末,若有所思。小心翼翼的将粉末用小信纸包着,拿了一张小纸条,写了几句话放入一个小袋子里。

  秀春拿来冰块的时候,皇上已经来了,他坐在榻上,闭着眼,听着华昭仪弹琵琶。

  秀春端着铁盆的手微微握紧,很快又恢复原样,加好冰块后离去。

  华昭仪注意到了秀春握紧的手,虽然只是一瞬间,心里的防备更深。

  皇上看着华昭仪弹琵琶的样子,与先皇后极像,或许真是华佳回来了,他望着华昭仪,脑海里与华佳的过往在脑海里翻涌,连华佳第一次见他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

  华昭仪见皇上神情感伤,虽然是在看着自己,但是更像是透过自己看先皇后。

  华昭仪轻轻开口:“皇上你看起来很忧愁。”华昭仪看着眼前的男人,即使是到了中年,气质却是越发成熟,一身绣金龙玄袍平添了许多气势,倒是与

  那人很像。

  皇上看着华昭仪,越看越想起与皇后的种种,“朕无事。”,华昭仪就像一枚石子,投入了皇上与皇后的回忆里,激起一层层涟漪。

  “朕还有些奏折没批,晚点过来用膳。”皇上起身就走。

  “是。”

  离开了贤月阁,身边的近身宦官李成问:“皇上可是要去朝勤殿还是照旧”

  皇上望着贤月阁,“照旧吧。”

  皇上来到常安殿,看着这殿中的陈设,望着皇后娘娘的画像,对着身后的人吩咐到:“退下吧,朕要一个人待一会。”

  华昭仪见皇上走后,以自己要午睡的名义支开了了秀春与另一位婢女小罗。华昭仪向来不喜欢殿里太多人伺候,所以也殿内伺候的也就两位婢女。

  华昭仪来到窗边,轻叩了几声,两长一短。

  一个黑衣遮面男子从窗外翻进来,华昭仪将手中的小袋子递给他,男子点点头迅速离去。

  距离梁怀憬下江南已过了几日,也不知道他们如何了,我躺在庭院的椅子上百无聊赖的摸着安安,一只小白鸽稳稳的落在旁边,我发现白鸽身上还有个小信筒,我打开一看:“闲人可否共游船。”

  我看着落款一个宇字,我就知道是梁怀宇了。

  既然要出去游玩,那自然得打扮好些,再叫上柳家两姐妹,去游船上推牌九,我换身拂紫棉的轻纱裙,披着香炉紫烟披帛,让小槐替我绾了绾发,插了支梅花珠簪,戴上华胜,我带着小槐出门去了。

  出门时看到从训练场上回来的自家父亲,想来历朝历代,我父亲是将军中最轻松的了,与皇帝是同窗,娶了名垂青史的一代忠臣崇文公之女,教的是太子,早些年打仗平定天下,功成名就后由我哥哥接过打仗大旗,自己顶着将军的名号过着领着俸禄养老的练兵生活,没事就和我母亲甜甜蜜蜜这里小聚那里小聚。

  我感叹官场上最舒服的就是我父亲了吧,不过他的威名还是在的,毕竟当初与羌族一站,以一抵百,单枪匹马大头阵杀入对方阵营,以少胜多让羌族从此臣服还与我朝联姻以求太平如今还被人们津津乐道。

  我来到湖边时,发现梁怀宇早已包下了一游船等候,一看到我就喜上眉梢:“来了。”

  我边上船边说:“柳家两姐妹也快到了,我们先上去等吧,这次推牌九我指定不会输了。”我晃了晃手中的钱袋子,“本姑娘带够钱了。”

  梁怀宇忍不扑哧笑出声,“你一向节省,唯有在推牌九的时候才大方。也只有在推牌九的时候能狠狠宰你一笔了,你又菜又爱玩。”

  我有些恼怒拿手中的圆扇拍了拍他。

  梁怀宇笑得更开心了,望着湖上飞过的鹧鸪,“我想去征战,拓宽我朝版图,以后能为我哥哥效力。”

  我歪头看着他,语气疑惑:“好好的皇子王爷你不做,偏要去吃那打仗的苦做什么。”

  梁怀宇很认真的看着我,一本正经的说:“因为我要成为皇哥的左膀右臂,能包围国家和自己心爱的人。”

  我看他如此认真也不能驳了他的兴,我倚在船杆上看着河水上其他船只,来来往往的游客,笑容满面的勾栏女,不停吆喝的小贩,慢慢才开口:“从军很累的,你看我兄长,浑身的伤不说,还很少回家。”

  他一字一眼的说:“我不怕。”

  我抬头认真看眼前的这个志气风发的少年,眼里闪烁着光芒,英气且阳光,如果说梁怀憬是副泼墨山水图让人看不出情绪,那么梁怀宇就是雨后的彩虹,充满阳光。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看好你。”只不过开始担心,若是以后功高盖主可如何,眼里又充满了担忧。

  我思来想去还是得问问,毕竟皇家之间手足相残的戏码太多了,“若是,我是说若是你哥哥日后登上王位,你军高盖主,可如何。”

  他打开折扇扇了扇风,毫不在意的笑,“那我那时就当个闲散王爷咯,吃着俸禄过着清闲日子岂不美滋。只要有”梁怀宇扭头看向我,刚想说什么,柳家两姐妹就来了。

  “昭昭”柳椿柳涵异口同声的叫着我。

  “二皇子贵安。”柳椿柳涵给梁怀宇行了个礼。

  “如今出来玩就不必拘着这些礼数了。”梁怀宇微微点头,让贴身侍从湖千去吩咐厨师们做些糕点。

  柳涵勾着我的肩膀,面容奸诈的说“小昭儿,这会带够了铜板没,我们几个人中你牌技最烂了,莫要像上次那样输的不得不让小槐押在这里抵债等你回去取钱啊。”刚说完就哈哈大笑,柳椿也捂着嘴大笑。

  梁怀宇倒是没有戏弄我,马上帮我回嘴,“放心吧,昭昭带够了,若是带不够,我来付就是了。”

  我切了一声,“柳涵你敢小看我我今天赢你个血本无亏。”我绑起大袖袖口口就要开始。

  柳椿一副了解我的样子:“你哪次不是

  这么说,马场上我们赢不了你,可是推牌九你次次都输咯。”

  我管不了这么多,招呼着他们就要上牌桌。

  第一把柳涵做庄,负责扔骰子发牌,牌是用骨质的,手感略为粗糙。

  堆砌好牌后,梁怀宇就准备扔骰子了。我一直心里默念:我要大,我要大,我要大点。

  每人分好四组牌后,自己排列组合然后小牌在前扣放着,大牌在后扣放着,最后开始下注,与庄家比大小,前后都大于庄家时,谁胜出。

  我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四张牌,天佑我许昭,一开场就是至尊宝,丁三配二四,这是绝对的大牌啊,我再看看小牌是双梅,我的玉帝老爷,我按压住内心的激动,表面故作叹息,眉头紧缩,双梅加至尊宝,我妥妥的赢了。

  我看着柳涵,我的眼神逐渐狡诈。

  柳涵以为我这次又要输了,就督促着我亮牌,我故意左右磨蹭磨蹭:“啊,这,要不怀宇跟椿椿先亮牌吧。”

  柳涵强硬的摇了摇头:“不行,许昭,这是按顺序来的,你可不能泼皮耍赖。”

  我故作放命一搏,闭着眼睛亮了牌,我看到柳涵的表情瞬间千变万化,我就噗嗤了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赢了,没想到吧。”我叉着腰,仰起头,神情得意,弄得小槐都忍不住低声提醒我:“小姐注意形象。”

  我看着梁怀宇与柳家两姐妹诧异表情就越发开心,一不注意踩着脚底新刷的松油,不小心跌入湖中。

  弄得柳涵柳椿从刚刚的诧异我赢了到惊吓我落水,赶紧喊人来救我,小槐也一直喊着我名字。

  我听到扑通一声,发现梁怀宇挣扎着游向我,表情紧张,可是没游多远就开始挣扎下沉,惹得湖千连连叫着他。

  我很是震惊,顿时反应过来梁怀宇是不会游泳的。

  我水性尚可,赶紧向他游过去,联合跳下来的小厮把他拉扯上去。

  上船后柳涵柳椿赶紧给我们披上干燥的衣服,然后迅速吩咐下人们烧火盆给我们烤烤。

  我狠狠的打了一下梁怀宇的,很是气恼的说:“不会游泳为何要跳下来我会水性你是忘了吗你是皇子你出了事我拿什么交代”

  我看着他浑身湿漉漉的,见到我恼怒,眼神充满了歉意。

  “昭昭,我只是担心你,比起我,我更担心你。”他替我擦了擦额头前的水。

  我听到这句话时,心里突然砰砰跳,就好像有什么花在心中偷偷涌现生长。

  我呆了一会,脸色有些发红。

  柳涵柳椿见到这副情景,两人相视一笑,自觉进了船仓。

  我心里大概知道他说这句话所谓何意,嘴上磕磕绊绊的回答:“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是皇子身份尊贵的。”

  他伸出手点了点我的额头,“昭昭,你是真傻还是装傻”有些气恼的甩手转身进了船的小厢换衣服。

  我一人站在原地,有些发愣,摸了摸自己还在胡乱跳动的心,按耐住自己躁动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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