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遥立刻停了下来。
转过身，将手里的烤鱼递了过去。
“你要吃？”
明明是毫无起伏的声音，可程砚却从其中听出了几分意外和高兴。
到底还是伸出手，将烤鱼接了过来。
程砚看着烤鱼，深吸一口气，努力克服那份因为生理不适，想要扔掉的冲动
就尝一尝，算给她个面子。
程砚这么说服自己，打算吃一丁点，免得人小姑娘太失望。
“你吃过没？把鱼给了我，他不会不高兴吗？”
他突然想到，便随口问了一句。
潜意识里，将顾遥拿烤鱼给他当成了她的个人行为。
谁知
“我没吃，是小远哥哥让我拿给你的。”
当着镜头，顾遥实话实说。
程砚原本差一点就要突破了洁癖的某个临界线，突然就这么中断了。
他看着手里的烤鱼顿时索然无味，甚至还有股莫名的无名火，开始熊熊燃烧。
“呵。”
程砚冷笑了一声，眉眼里都带着怒意，抬手就要将烤鱼给扔了。
“你怎么不吃了？”
顾遥就这么看着他，对这个结果其实毫不意外。
唯一可惜的就是烤鱼。
“别扔，好不容易才捉到的。”顾遥开口，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委屈一点。
虽然听着依旧毫无区别。
但程砚扔烤鱼的动作，真的停了下来，在半空中僵硬地转了个弯，最后动作强硬地塞到了顾遥手里。
顾遥：“？”
程砚皱着眉，没好气的道：
“你，把它们都吃了！”
第二次被强制投喂的顾遥，心里怪怪的。
想到这么长时间就靠一颗鸡蛋续命的程砚，还记挂着她有没有吃东西，顾遥对他突然有些真情实感的怜爱了。
不过，程砚头顶那明晃晃的低到爆炸的好感度，还是让顾遥迅速清醒冷静了下来。
“你不吃，那我拿去给小远哥哥吃，他怕你饿着，都没吃饱。”
顾遥故意激他。
可惜程砚这次铁了心，不吃就是不吃。
“随你。”
他横了顾遥一眼，转身就冷着脸爬上了床，背对着顾遥的方向躺下，拉起被子盖上。
少年的后脑勺，都像是写满了‘生气’二字。
“那我真去了啊？”顾遥微微抬眼，眸光里露出些许兴味。
程砚啥话都没说，但对顾遥的好感度一会儿升，一会儿降，如同经历了一场世纪大战。
最后停在了可怜巴巴地5。
顾遥拿着两条烤鱼，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弹幕上都是各种骂程砚的，还在猜测顾遥可能要给他扣分
讲真，顾遥是想扣分，但再一想，继续扣分的话，她家小反派就更雇不起她了
“算了，这是程砚哥哥的心意，我还是自己吃吧。”
顾遥对着镜头道，然后看着瞬间刷屏骂她的弹幕，顾遥一脸淡定地开始吃鱼。
她本就没打算拿出去给林致远。
“哼。”
被子里传来一声闷闷地冷哼。
顾遥便看着那道好感度的数值，瞬间到了20。
切顾遥撇了撇嘴，眸光里却透出笑意来。
“程砚哥哥人真好。”她对着镜头状似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
程砚听到了，遮掩在被子里的唇角，不自觉地翘起。
少年眉眼微扬，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愉悦。